好容易來到宴会的大殿 墨昀壑先把华霜带到位置上安顿好 而后便起身去和几个朝中的官员谈话应酬去了
华霜见四下沒人跟她聊聊天 实在无聊得很 便想着起身去找曼婷她们 谁知刚一起身 就接收到了來自某一处的警告目光
华霜吐吐舌 连忙又退了回去
不过不多久 沈曼婷先找了她來
又是多日不见 两个朋友自然是互相想念地紧 互相问候了几声之后 华霜便问道墨昀阡近日的情况 毕竟当初是墨昀壑从他手里夺下的这兵权 她又哪敢奢望墨昀阡沒有丝毫的芥蒂 更何况他们两人的情况已不比从前
说起这个话題 沈曼婷的脸色不觉暗淡下來 她咬了咬唇 缓缓说道:“他最近是愈发让人琢磨不透了 三嫂 我倒宁愿他像以前一样对我冷言冷语 也不愿他如现在一般 让我根本看不出他半点的心思 ”
华霜皱皱眉 心里竟有些不妙的预感:“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快于我道來 ”
“那日三哥带兵出征之后 他……生了一场大病 烧了好几天才见好 那几日我在他身旁时时伺候着 却沒听见他说过一句生气抱怨的话 待他病好之后 就几乎不再见我了 偶尔遇到一两次 他也不像以前一样把对我的不满全然发泄出來 整个人……阴沉得可怕 ”
要沈曼婷说出这种话 可以想象得出墨昀阡现在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
华霜的眼睛在场内一扫 果然看见了墨昀阡 只是他旁边站着的人……墨昀壑 两人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
要说现在这两人的恩怨 根本到不了握手言和的这一步 墨昀壑倒还有可能 可是依照墨昀阡以前的性子 他必定是不会跟墨昀壑说一句话 可看现在的情形 他真的变了许多
有时候人改变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 变得太快 变得也 让人也认不出來
沈曼婷似乎还在为其他的事情苦恼着 只见她有些不安地绞了绞手 最终像是下定决心一般 轻轻吐出一口气 然后对华霜道:“三嫂 其实还有一事 我放在心里好久了 一直找不到机会与你说 我想 你应该知道 ”
华霜有些不解地看向她
沈曼婷抿了抿唇 垂下眼眸 说:“我怀疑 如兰她 现在就在临城 ”
如兰 付如兰
华霜的心口一滞
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沒有在她的耳边 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 以至于她都快要忘记了 这个人的存在 将会给她带來些什么
她强抑住心中的起伏 出声问道:“为何……为何这样说 ”
沈曼婷能听出她声线中的颤抖 她又何尝不是 当初生出这分猜测的时候 她自己都努力压抑住自己狂乱的心跳
“当初如兰在北境失踪的消息 我也听说过 虽说一直担心着 但这段时日我自己都有些应付不暇 便沒多想 只是墨昀阡他发烧的时候 嘴里喊得名字一直是如兰 我原本只是以为他对如兰用情太深 才会无意识地喊出她的名字 但是后來 我在他书房的架子上 发现了一封书信 ”
华霜端起桌上一杯酒 放在唇边 听她继续讲下去
“那封信上沒有署名 可是我和如兰这么多年的交情 她的笔迹 我怎会认不出來 墨昀阡更是 所以这封信 是如兰传來的 而且时日应该不短 这就是说 墨昀阡和如兰有着联系 如兰并不如我们想象的那般 真的消失无踪 ”
华霜的手微微一颤 酒水沿着她的指尖滴落下一些 此刻 她真的需要些刚烈的酒來压抑住她的胸腹中那团不安的所在 可是左手触及到肚腹处 她还是停住 放下了酒杯
沈曼婷握住她有些冰凉的手 有些担心地说:“三嫂 我知你心里难受 可是 我想 三哥他……也许并不知如兰的下落 ”
曼婷 连你说的时候都这样犹豫 我又怎可自欺欺人
若是付如兰真的就在临城 且和墨昀阡保持着联系 凭借着墨昀壑的势力 他又怎会不知
一切的一切 都只不过是这两个男人在做的障眼法罢了
他们之间的较量 开始于朝政 其实早远远不止于朝政
他们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自己知道 却成功地让她们蒙在鼓里
华霜感觉到周身一阵阵地发冷
再看向场中的那两个男人时 不知为什么 在他们身上 她竟能感觉出一分令人生寒的气息
这分气息 不管沈曼婷试图给她传递多少的温度 都难以抹灭
她撑着桌子 抚住自己的小腹 缓缓站起身
方才在她身上表露出來的惊诧和错乱 此刻也都全然不见
她一步步地走向墨昀壑 像是要走向 一个结局 一个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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