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木讷而沉默,连父母的问话都没有回答,他牵起她的手,发现她的身子在微颤。
大红的嫁衣,同色的绸帕,新嫁娘被他接过,安安静静的塞入花轿内。
穿着符合她气质的绿色,清冷而孤傲,那单薄的身影就那样从他眼前过,他却不能追出去,只能笑着抬头道“谢谢,谢谢父老乡亲们。”
那夜,着了风寒,高岚竟然病了,她的身体一向是很好的,大抵是因为身子是莫冰的,娇贵的很,染了些许风寒,便病了。
闻煜迟眸色一冷,扬手,毫不怜惜的打了她一巴掌。
虽然闻煜迟没有娶到莫冰,可因为闻煜迟表现的宽容,和莫家走的又近,莫林海很快便决定将名下的丝绸厂归闻煜迟管,这些年,虽说账上常有亏损,莫林海也看出了闻迟煜不是经商的料子,却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睛,权当是为小女的赔罪。
“岳父,岳母,小婿现担心冰儿的情况,不知她去了哪儿?”
耳旁不断有身影飘过,很近亦很远。
“你醒了。”高岚还未完全张开眼睛,便迷糊中看的闻煜迟的脸,她用力的想要将他手甩开,奈何此刻,她的身子太弱,而闻煜迟更紧的握着她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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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意留下来陪我”
是陆子明,尽管看不清他的脸,依旧可以感知他的声音。
“莫家知道吗?”闻煜迟冷声道,口气像是那腊月雪,冰冷彻骨。
闻迟煜面露担忧道“煜迟也不知,掀开喜帕,并不是冰儿。”
风轻轻拂过,他分明有看到那轻轻撩起的绢帕里,那张完全不同的脸,当即脸色如猪肝,却又很快的敛去。
他笑着看着窗外的景象,她亦看着,可是身子不知何时从那车厢里已经出来,陆子明依然笑着,并没有发现,她已经远离。
男子丝毫不留情的将喜帕掀开,脸上没有惊讶,而是愤怒。
女子微低着头,呼吸急促,害怕的看着地面,闻煜迟狠厉的眯着眼睛,捏着她的下巴,一字一句仿佛从牙缝里蹦出来的道“你家主人去哪儿了?”
“你要自己保护好自己。。”
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高岚别过脸,看沈文秋,喊了声“娘。”声音干哑发涩。
沈文秋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
“哎,这忤逆女。”莫林海将帘子放下,生气道。
第二天清早,闻煜迟从马车上跳下来,吩咐人看好马车,径直走进了莫家大宅。
三年前,闻迟煜大婚,迎娶莫林海之女莫冰。
房间很安静,只有床上坐着的新娘那轻微谨慎的呼吸声,她的手指害怕的抓着红嫁衣,紧紧的。
愤怒和屈辱,让他在喝干那杯酒的时候,愤然将酒杯嗑在桌上,杯子碎了,手中鲜红一片。
她哭着追,可是面前仿若隔了玻璃,不,那是一个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