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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明再来。”龙兰翠犹豫一下，轻轻地道。

夏雨在夏杰身边坐下，伤心地抽了两下鼻腔，就伸手摸向夏杰的裤兜。她在夏杰惊诧的眸光中老练地点燃一根烟，吐出一口烟雾，苦苦一笑，垂首道：“哥！你为什么不出去打工？”

“妈就那样子。小时候挨的打还少吗？”夏杰恍若大梦初醒，强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烟，又道：“二妹……要不……你也外出打工吧！”

夏雨掐灭烟头，慢慢地站起，伸手拍了拍夏杰的肩，“哥！我要不在。家里可给照看好了。”

天时地利人和，不靠万金，东山再起，不成问题。

沉甸甸的话带着浓郁的无奈，但是是大实话。夏雨听得心头更酸。猛然一抬头，就对上了夏艳夏丽两人的目光。

“雨啊！镇长公子人年轻，人长得好，听说刚大学毕业……正是因为他条件这样好，我才觉得你跟他不会好过。我们家穷。这也是没有办法。而且，有你大表哥做担保……”

他的脚步声拖拉，显得心事重重，渐而远去，耳畔重归宁静。夏雨的心很疼，泪水几次欲滴，却装得比什么时候都要若无其事，嘴角甚至还扬着一缕若有若无的笑。

扯了被子盖至心口，淡定地望着龙兰翠。

龙兰翠没再吱一声，夏林又闷着头喝酒。

她没看夏杰一眼，怕见他那永远浮在脸上的无奈。推了里屋的门进去。

龙兰翠一改恶劣的性子，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脸淡漠的夏雨，未觉夏雨那脸色越来越难看。

半夜，迷迷糊糊的夏雨被一阵极轻微的谈话声拉得清醒，她立即蹑手蹑脚地凑到临路的窗前。

里屋的空气不好，一股灰尘味。昏暗的灯光使这里的每一件东西看起来都脏兮兮的。

浓浓的夜色下，龙兰翠环抱着双臂与万金站在屋门口。

夏杰回缩脖子，抖了抖烟灰，皱着眉道：“爸干不了田地里的活。妈也年纪大了，腰经常疼……我走了，他们怎么办？”

秀溪那地儿溪水潺潺，枫叶似火，樱花成林，桃林成片，就是马路两边的一排排遮阳林木都让她如痴如醉。而虽小，可繁华。号称阳市市内公园。一年四季，除了冬季，三季都是游人如织。

她心酸的同时，委屈地唤了声，“哥！”

完了，缩着身子，抱住挨了一棍的胳膊，在他们还惊讶的目光中慢慢地向楼梯走去。

她们好似刚从床上爬起来，透过门的缝隙正好奇地望着她。

“你出去打工了。那人就不会再来。”夏杰又道。

她又吸了一口烟，敛眉埋头。

夏雨把散在床头的书放到就近的塑料凳上，漫不经心地脱了上衣。

刚冒出头，就见大哥夏杰孤零零地坐在那满是灰尘的杂物上，满眼的担忧之色。

坐在另一头的夏艳不怀好意地斜睨着夏雨，“姐！你会吸烟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