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头灌下一口啤酒,瞟一眼身边坐着看花不舍的女子,心情马上不好。
阳市夏雨最熟悉的市南路那条卖宵夜的街道,灯火通明,各种诱人饥肠辘辘的呛鼻味飘忽。纷杂的喧嚷声突高突低。
他把花认真地捧到夏雨的面前,盈起一抹迷人的笑来,“香吗?”
夏雨曾经打工的那家宵夜摊前。又在埋头苦干的老板仍是穿着花色沙滩裤,光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上尽是细密的汗珠,他正卖力地抖动着手中的锅。
那么庞大的身躯凌空飞砸下,起码一百八十斤。刹时,那些碗与盘子便遭了殃。
夜市的玫瑰花少不了二十元钱一朵。二十块钱可够他喝几瓶啤酒了。而花店只不过几块钱。
“豪车!可不多见!”旁边摊背手走来一位中年戴眼镜的客人,他好奇地盯着车子。似要研究一下。
夏雨仿似飘在云端,心里美不胜收。
咣!嗵!两声震耳声,刘海重重地砸在装着诸多碗与盘子的硕大铝盆上。
此时此刻,她心潮如水涌动,难以自抑,想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可大庭广众,历来矜持内敛的她却只有一个千娇百媚的眼神闪去,羞涩的接过,甜滋滋地点头,“香!”
很显然,豪车与买花的气派豪爽话刺激了他。下一刻就要发生的事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到。
夏雨刚一看去,就见安南轩右臂一抬,一个漂亮的右勾拳出击,把率先到来的刘海击飞了出去。
夏雨脸色大变,压低声音向安南轩道:“南轩!这是伙地痞。他们人太多。花不买了,我们走!”
他懊恼地一拍方向盘,打开车门的同时闪身出去。
安南轩的脸渐有一抹子愠色,心里想,与久别重逢的恋人初次出来就遇到这种事,真是败坏心情。
两拳难敌众手,你防的住这个防不住那个。夏雨的心一紧,赶紧从包里摸出一把遇水开花的女士折叠遮阳太阳伞来,也赶紧跟着下车。
可别小看这柄雨伞,它伞端尖锐加长,俨然是一柄单身女子必备的防狼武器。
巧合得很,诺大的夜市这会儿偏偏就只这家摊里面站起一个卖花的小男孩。
描眉抹唇的老板娘那张铺了厚粉的脸有一缕倦色,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她矮身从铁皮车柜里拿出一个盘子来重重扔到灶旁,正欲斥责丈夫几句,就听得里面传来大喊,强打起精神跑了去。
“卖花的!”安南轩潇洒地拍了拍手,朝着里面大喊。
这一拳立即惊了这条道上本是持冷静态度观车吃宵夜的人,他们一边饶有兴趣地拢来,一边悄声私下议论安南轩是何许人物。
小男孩若许多卖花的孩子一样,小脸脏污黝黑,两眼空茫,显得很是无助。
小男孩很快从人缝隙里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