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忙碌着,突然,远处的火把亮了。
只见船只已满帆,慢慢地向着深海移动着。
水手们一边加快了速度,一边警惕地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小木屋原本就不大,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瞬时显得特别的拥挤。
在她眼里,安博尔从来都只是一个斯文谨慎的文书员。
这并不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坐船,可却是她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这样的高度所拥有的视野,并且爱上了这种感觉。
“天啊,露娜,你在干什么?”安博尔小声地惊呼起来。
大概编了一个像样子的谎话。
出海的这天晚上,露娜对公孙若离说起她和安博尔的相识经历。
但是,谁也没有说到大漩涡。
可是露娜立刻甩开了他的手,狠心的说道:“你如果不帮助我们,就请走开,我们要行动了。”
士兵们都因为这几天的忙碌而有些疲惫,警备性明显弱了许多。
克劳斯转过头,说道:“你应该知道他为什么不愿意你出海,知道他为什么要帮你,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你只是一直在逃避,不愿意去承认。”
他不但拥有一个领导者的远见,更拥有着睿智。
船只可以起航,远离岸边了,而远处的安博尔任凭卫兵们殴打,并不松手,只见他的嘴角边已经渗出了鲜血。
她从不曾想到,他会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
“父亲,我们该怎么办?”露娜紧张而又小声地问道。
公孙若离站在高高的军用船只上,俯视着他们,看着卫兵的身形变得越来越小。
很快,加了催眠成分的药水,就被悄悄的倒进了那些装满热水的木桶中。
露娜望着他,面无表情的答道:“因为我相信有另一块大陆的存在。”
军用船只离开了岸边,疾奔而来的卫兵徒劳地往船上发射箭矢。
此时的安博尔刚好从营房里出来,他身上穿着一身月牙色的长袍,手上捧着一沓像是账本的东西。
就在她神游的这会儿,安博尔突然说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去引开营房里的士兵。”
克劳斯和他曾经的部下们一边喝着酒,一边眉飞色舞地说着曾经在海上遇到有趣的事情。
露娜也疯了一般地冲着那边大喊:“安博尔!”
这时候克劳斯示意大家一起攻入营房。
她赶紧一鼓作气爬到了绳梯的顶端,跨过栏杆,爬上了甲板。
克劳斯让露娜做些饭菜,说晚上想请那些水手来家里吃饭。
“这些和你,和我,和我们都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人去冒生命的危险。”安博尔用力抓住了露娜的手。
于是,所有的水手都放下手中的淡水,立刻往船上爬。
大家都激动极了,被冬泉火酒熏红的脸也更加的容光焕发。
公孙若离享受着海边特有的,杂夹着海水味道的空气,和总算告一段落有些放松的心情,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露娜连忙加快了脚下速度,爬上了甲板。
大家在营房的门口,遇到了安博尔。
露娜快步向前捂住了安博尔的嘴,然后关上了营房的门。
只见远处,安博尔正拿着自己的佩剑,在和一小队卫兵搏斗。
没一会儿,营房里面的士兵,就都跟着安博尔往议事厅那边跑去了。
可安博尔铁了心一般,在第一道闸门边,用力的关上了那道栅栏,随后死死的抱住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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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博尔!”露娜哭喊着,不顾他父亲的阻拦,往绳梯那边跑去。
“那我该怎么办,他是因为我才卷入了这场纷争。”露娜哭着,泪水迷离的眼睛望着自己父亲。
水手们熟练地配合着,船锚升起,露出了海面,眼看着船帆也已经全部升起。
“有时候我们自认为正确的决定,自认为了解的人,时常会做出让我们出乎意料的事情。所以,永远不要去轻易的决定一件事情,或者轻易的评判一个人,哪怕,你们已经相识了几百年。”
克劳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我们不会为难你的,如果你不帮忙,就赶紧离开吧,我们马上就要动手了。”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公孙若离人在绳梯上,却忍不住回头看去。
弓箭手们都被他这样不要命的举动惊呆了,所有的卫兵都上前去拉他的身体。
露娜缓缓抬起了脸颊,露出复杂而诧异的神情。
奥伯丁的镇民们,都在为接下来持续一周的收获祭做准备,所以之前的几天,港口也就异常的繁忙,马车源源不断地将船只运来的,各地的食物和特产运往海加尔山以及冬泉谷里的居民区,就连海边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谷物的清香。
安博尔立刻晕倒了,无力地松开了原先紧抱着闸门的手,瘫软在了地上。
就这样,第三天的夜晚也如期而至。
“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你现在只能祈祷,我们做的这一切都会有意义。”克劳斯用力按着露娜的肩膀,说道。
此后很长的一段岁月里,公孙若离都深感自己能够得到露娜与克劳斯帮助的幸运,还有对他们的感激之情。
直到离的最近的岗哨火把也被点燃,大家心里都清楚,暴露了。
公孙若离从没见过这样的露娜,她印象中的露娜,一直是自信,优雅,微笑是那样的迷人。
露娜也站了起来,在海风里一直望着岸边的方向默默的发呆,直至岸边的火把渐渐消失不见。
接着,岗哨的火把也一个接一个的亮了。
按照计划,大家可以顺利的拿到钥匙,打开港口的大门,畅通无阻地将刚刚运过来的淡水搬上船然后出海。
没一会儿,喝了热水的士兵们,就都睡着了。
那一刻,公孙若离看到了安博尔眼中的不舍与难过,那是一种自然而然流淌出来的情感。
况且,flyviz系统只能传导游戏影像,并不能传达味觉和嗅觉,所以,这还是她第一次尝这些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