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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就让我就和赵经理商量下吧。”姚心鑫说。她知道赵钱就算不看在马德明的面上，看在杜子康的面子上也应该会答应的。

“到时候我们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红双双的话还没说完。

“白灵，你听好了，我对你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假的，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骗你的，骗你的！我不喜欢你，从头到尾都不喜欢你！我是女人，是一个正常的女人！我喜欢男人，只喜欢男人，你给我听好了，我们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在一起，和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只令我觉得恶心！作呕！你是这个变态，怪物！！”

可昨天杜子康的话却让姚心鑫彻底掐灭了自以为是的好主意。。。

红双双点了点头，她轻唱起了一遍姚心鑫教的英文歌。不得不说，红双双对音准的控制和领悟能力非常强。

“是你说的，男人永远只能伤害女人，只有我们才不会彼此伤害，难道那些都是你故意骗我的？”

。。。

“心鑫、翠儿你们来啦！”他热情地迎着姚心鑫和姚翠儿，等看到她们身后的杜子康和杜蛮时，小菠菜顿时肃然起敬，“您就是杜老大吧？久仰久仰，我是心鑫的邻居，叫小菠菜，虽然现在人在龙虎帮里，但杜老大加入青帮的威风事迹我们都没少听过。”小菠菜居然说话文绉绉起来。

“马德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去求他，要求他还不如去求你男人。”红双双似乎看穿了姚心鑫的意图对她说。

姚心鑫想起昨晚，就觉得有点好笑。她劝说杜子康让他别瞎操心想歪了，就算是同性哪有那么快见一个爱一个的。不过这事她没敢告诉翠儿，她怕吓着传统的翠儿，毕竟这种惊世骇俗的情感搁在现代也会被人忌讳，更何况是半封建的民国时期。

原来红双双对杜子康愤恨的态度一半源于熊明华，一半应该是源于难堪吧？毕竟她们俩的事只有杜子康一人知道。

“翠儿，下午我和大哥一起再来接你啊。”杜蛮抓了抓短短的头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翠儿说。翠儿被杜蛮说的莫名其妙的。姚心鑫看了，了然一笑，看来这个大老粗对翠儿是上心了。

看着在自己面前半裸身体的红双双时，姚心鑫又再次回想起昨晚杜子康对自己说的话。如果不是他昨天说的那番话，或许自己今天会再出主意，让红双双去找白婉帮忙，顺便可以修复一下她们姐妹俩的感情。毕竟曾经相处的像亲姐妹的两个人，没必要为了一个死去的男人而老死不相往来。

姚心鑫听了一愣，难道自己的心事都写在了脸上？她不得不佩服起红双双那双厉害的眼睛。

“白灵。”姚心鑫叫了一声红双双以前的名字，她没管红双双瞬间僵住的表情继续说：“你们的事，杜子康昨天都跟我说了，要是你初五那场宴会后你唱的好，重新红了以后白婉就是你的对手了，你确定？”

自从昨晚在杜子康口中知道她对白婉的感情时，姚心鑫吃惊归吃惊，但也没多大的反感。身为现代人的姚心鑫本身的时代不仅有女女，还有男男相爱，她都觉得没什么。杜子康因为以前在英国留学，也曾看到过同性恋，所以也没有很多的成见，他就是有点担心姚心鑫会被红双双看上。

自从杜子康出现在龙虎帮的地盘上时，马德明就让探子小黑子一直在悄悄地打听着他的行踪。当小黑子拽着小菠菜进龙虎棒的时候，马德明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小手下是认得那两个豆腐西施的，而且还时不时的和她们同住在一起。

“那天由于是晚上，百乐门舞厅快打样了，所以人本来就少，再加上当时就我一个人在，所以她们俩的事，就我们三个人知道。”

“不是姐妹亲人间的喜欢，而是男人对女人，情人间的喜爱，红双双爱白婉！”

杜子康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顿了顿，看了眼房中的姚心鑫，随手点了根烟。姚心鑫知道每次在杜子康想事情的时候就会吸烟，也没打断他，安静地听他继续说。

红双双利落的用食指一抹，快速的就抹去了自己脸上的泪痕。她像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穿起上次买来的演出服，是一件很显男性化的白色的衬衫，大小正合她的尺寸。她衬衫袖子上的袖口也像男士衬衫那样要用袖丁扣着。当时姚心鑫帮红双双挑选了一对黑底带金色的袖丁，戴上之后，红双双的举手投足间闪闪亮亮的，颜色非常亮眼。

“是，你不是也很希望他死吗？”房里的白婉一改平时的娇柔做作，她的声音显得异常的冷淡。

小菠菜神神秘秘地靠近姚心鑫，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了，才压低声音说：“心鑫姐，我们老大问你，你和他的那个赌约？”原来小菠菜是来打探消息的。

“好。”姚心鑫答应了杜子康。

“哥哥别闹了。心鑫姐，翠儿姐你们来了，快坐吧，双双姐跑步去了，一会就回来，顾妈知道你们来，怕你们没吃早饭，她去王家姆妈那里买大饼油条去了。”小青菜看到翠儿和姚心鑫一进们就往厨房里张望，知道她们在找顾妈连忙说道。

“顾妈我们中午还想吃你包的馄钝。”翠儿撒娇地说。

虽然是早晨，但街上人还是熙熙攘攘的。上海弄堂里的姆妈们都习惯早起。买早点的买早点，打哈欠的打哈欠，刷马桶的刷马桶，噶仨唔（上海话聊天）的噶仨唔。。。她们聊的话题中心就是一个，顾妈家收留的两个小姑娘。经过昨天的事，她们都已经知道那两个异常好看的女孩中的其中一个就是青帮门生杜老大的未婚妻。

“单词，歌词都记住了？”姚心鑫问。

房间里还是不时的传来红双双像是在自言自语的声音：“不要相信那些臭男人，那些男人是最容易变心的，这话不是你对我说的吗？白婉，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们不会像那些男人那样互相伤害。”

杜子康回忆着说，那时他看不到她们的表情，却站在门外，清楚的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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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要吃馄钝简单，顾妈这就去切菜弄馅。”顾妈说着就忙开了。翠儿跟上帮忙，小尾巴小青菜也紧跟在后面。

“哎呦，就你会说，你会有顾家姆妈这么好心伐啦？我看哪，你要是让她们两个住进来还不拔掉她们两个小姑娘的一层毛啊？咱们这个弄堂里也就顾妈一直做赔本卖卖。”

看着还没穿外套，只穿白衬衣、黑西裤、黑皮鞋的红双双时，姚心鑫就觉得眼前一亮。

开门的是小青菜的哥哥小菠菜。

“状态不错。”姚心鑫难得的表扬了下她。

顾妈和小青菜都板起脸教训起不讲卫生的小菠菜。红双双跑的满头大汗，她去厨房间拿了条湿毛巾简单的擦洗了一下，又走了出来。

“可你不知道红双双是喜欢白婉的吧？”

红双双听了，没说话，她就这样静静地站着，靠着窗外在默默的抽着烟。

“是啊，她们的感情就像我和翠儿一样，她们以前是姐妹。”

“好好。。。乖孩子，都是乖孩子，顾妈帮你们把房间留着，留着，一直留着。”顾妈眼湿湿的收起了钱。

“那我和杜蛮下午来接你。今天下午我们早点来接你，到时陪你去商店里再添置点衣物。”杜子康觉得做衣服时间等的太长，坚持要先帮姚心鑫买些现成的衣物回家。

当从小菠菜口中确认姚心鑫就是杜子康的未婚妻时，马德明自己也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滋味，他不知道这个姚心鑫是否还会履行他们之间的约定，所以让住在一起的小菠菜来只要一有机会见到姚心鑫就问她。

杜子康和杜蛮走后没多久，顾妈和红双双就一起进来了。顾妈用筷子串着好几根热腾腾的油条，手里又拿着个盛豆浆的大锅子，“这么早就来啦，快趁热喝豆浆，吃油条。”顾妈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小菠菜伸手抓了根油条就往嘴里送。

“我没有进去，但却在门外听清了一切！”

“不，会有的，会有的，我。。我怀孕了。”红双双说。

姚心鑫的脑中忽然想到天龙八部中，巫行云爱上李沧海的那首诗：

“以后顾妈就帮我们做午饭吧，我们最爱吃顾妈的馄钝了。”翠儿对顾妈说，“顾妈，拿着要是你不拿我们就不来了。”翠儿把姚心鑫早上给她的十块钱大洋塞到了顾妈的手上。

“什么？你的孩子？还是那个姓熊的孩子？你想让我抚养仇人的孩子？做梦！”白婉的声音再次响起。

姚心鑫几乎整晚没睡，她被杜子康的话震惊了，她真的从来没想到红双双居然会对白婉是那种感情，她还以为她们姐妹是为了那个熊老大的死才翻脸的。现在看来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为什么？”

“你知道白婉为什么肯跟我合作，去做内应杀熊明华？因为她的弟弟曾是我手下的一个兄弟，他不小心踩了熊明华一下，被砍下了双脚，后来因为失血过多死了。”

“但有一天手下的探子告诉我红双双知道白婉是内应后跑到百乐门去找她对质，我怕白婉有事就赶了过去。”

“我们每次在一起的那些夜晚，你对我说的都是骗我的话？”

“我答应了她们，叫来了我留学时认识的保罗医生，做了急救治疗，虽然红双双的命是保住了，但她的孩子却没了，而且，白婉那致命的一刀使得红双双再也不能做母亲了。”

杜子康对姚心鑫说，“我第一次听到白婉这么声嘶力竭地叫着，后来房间里半天没声音，再后来就听见白婉大叫一声，我感到不对劲就冲了进去。”

“一条条的是鞭子留下的，圆的是烟头烫下的痕迹，一块块的是他咬的。。。这些疤都是那个姓熊的杰作，怎么觉得可怕吗？”

过了许久，她才重重的说了一句，“我要让她知道，让她后悔，我并不比任何男人差！”

“他在虐待我的时候，并不觉得，他甚至还把我当成了马德明的替身，做~爱的时候还叫着马德明的名字，你说他是不是好人？”

“你知道了？那你还要帮我？你不认为我是变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