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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少爷这还是白天呢,到了晚上这边还要热闹,尤其你来上海滩,晚上不去百乐门真是白来了上海。”杜月笙怂恿着袁克文说。
小青菜善解人意的帮顾妈递上了纸巾,她对姚心鑫说:“心鑫姐啊,你不知道,现在那个双双姐的脾气好多了,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虽然有时候说话还是那么难听,不过她坚持不要顾妈再出摊挣幸苦钱了,还有还有啊,她把她们那些舞女们演出时穿的旗袍裙子什么的,都拿到咱们这里来。顾妈负责洗烫,一些缝补的细活就给丽丽,那些衣服料子轻不太脏,洗烫起来也不费力。虽然钱不多,但每个月有固定收入,贴贴补补家用肯定是够了,呵呵。。。这样我们的日子比以前要好过很多了。”
看到这些熟悉的亲人们,姚心鑫心中的担忧一扫而光她展开了笑颜,“你们来啦!”她迎了上去,高兴的拉起好久不见的顾妈和小青菜的手亲切地说。自己再杞人忧天也没用,还不如好好享受现在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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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才分开多久就像几年没见一样。”顾妈宠爱般的责怪姚心鑫。
其乐融融的一家人用完了晚饭,姚心鑫和翠儿、魏妈就开始忙碌起来,杜府一下子要住进三四个人,客房还要重新安排一下。姚心鑫顺便让小忠去一趟百乐门送个信,让双双知道一下顾妈住进杜府了,要是让她有空就来这边。
今天自己的收获实在是太多了。
袁克文打定主意要在上海这边一直待下去,他刚一转头想要和杜月笙说话,忽然听见一阵嘻哈的吵嚷声,他眼前一亮,原来是那些三两个一群走在街上、抱着书本,打闹的女学生们,她们清纯的样子和自己的小十六妹一样,只是她们比姚心鑫更多了份活泼的感觉。
杜月笙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是吗,那等一下,我。。。”
吃饱喝足的他,在百货店里血拼够了之后,派头十足的让店家把自己买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杜府,再在杜月笙的陪同下又换上了一身新行头,叫了两辆黄包车来到已经灯火辉煌的百乐门舞厅门口。
“好,月笙,那你以后就也别客气,就叫我克文吧。”
经过袁克文面前的女人,大多都穿着旗袍,她们摇曳多姿的身姿配上高跟鞋,走起路来一摇一摆真是好看,甚至比在安阳的老相好小佩云都还要来得漂亮风~骚。
“别啊老姐姐,这么好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可不能掉眼泪啊。”魏妈挤到了顾妈的身边安慰起她来。
“嗯,小青菜呢就帮着翠儿一起负责一些采买的事。”
杜蛮还是有点摸不着头脑的傻站着,其他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看来翠儿的好事也不远了。
“她啊。。哦。。哦,她病了。”赵钱像是看出了杜月笙对白婉的心思,有点心虚地应付着。自从红双双起复之后,白婉的人气就一天不如一天。舞厅们里那些奉高踩低的女人们和自家婆娘对她的冷嘲热讽,不被气病才怪呢。可这话打死赵钱也不可能在杜月笙面前说。
袁克文并不知道赵钱在打量自己,他摸摸露露,捏捏美美,生性本就风流,说话又幽默,不多会就把她们俩逗的直笑。他一扫之前的颓废之气,在五光十色的璀璨灯光下整个人也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心鑫。”
“真真是美啊~”袁克文被眼前的景象迷的眼花缭乱的,一下子把他风流倜傥的本性给激发了出来。自从去年姚心鑫走后,家里乱糟糟的事情让他想风流都风流不起来,看来自己这颗多情的种子是要在上海滩扎根发芽了。
“袁少爷客气了,以后就叫我月笙吧。”
露露和娜娜也高兴极了,没料到今天能陪着这么英俊的男人,她们怂恿着让袁克文多喝点酒。轮到红双双上场唱歌时,袁克文听到曲子后,忽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连酒都顾不得喝了。他觉得惊讶极了,没想到百乐门现在已经西洋化到了舞女们能唱一口流利的洋文歌。
“那是一定的!这样吧,袁少爷,我们先去西餐厅吃点东西、喝点咖啡休息一下,下午再去南京路逛逛,到那边的百货行里帮您添点衣物,晚饭呢咱们就在那边的饭馆里吃,等填饱了肚子之后,嘿嘿。。晚上咱们直奔百乐门。”杜月笙一口气说了今天一整天的计划。
等袁克文下车后就一拉他的胳膊热情地介绍着。
“好,克文,那咱们走吧~。”
不远处的杜蛮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马上一溜风的跑过来,“顾妈是在叫我吗?”他讨好的说道。其他人看到杜蛮配合地过来,都暧昧的笑看向翠儿。翠儿被她们取笑的不好意思了,一跺脚,“又没叫你,谁让你过来的!”,说完就一瞥嘴溜走了。
“来来,克文你看,咱们到了,这里就是鼎鼎大名的百乐门大舞厅了”,黄包车抵达目的地后,杜月笙下车主动付了两个人的车资。
“太好了!”
“其实我们不用都住过来的,晚上可以回去的,洋泾浜路那边的房子里没人我也不放心啊。”顾妈说。她其实是怕自己和小青菜住进杜府给他们惹麻烦,也怕杜子康会不高兴,让姚心鑫难做。毕竟住进来这么多人,吃喝都是要钱的。
赵钱心里想着自己的小心思,耳边传来袁克文和露露美美吃吃的笑声。眼睛一扫就看到杜少带来的这位袁少张的实在是难得的漂亮。也难怪露露和美美会为他争风吃醋,估计现在除了龙虎帮的马德明能和他相比之外,上海滩上可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男人了。
“是啊,现在小青菜的病靠着吃药也发作的少了,丽丽呢成了独当一面的女裁缝了,双双变好了也有事做了,心鑫也要成婚了,那就只剩下翠儿了。”顾妈自言自语地说,目光不自觉的就看向了翠儿。
一想到这里,袁克文的情绪突然就低落了下来。
“对了小忠,要是等一下在舞厅里看到我二哥和二少爷你就在一边侯着,让他们少喝点酒,让司机马叔和你一起去”,姚心鑫早就料到杜月笙肯定会带自家那爱沾花惹草的二哥去百乐门舞厅,特地又嘱咐了小忠一句。
“心鑫。”
众人听了都笑了。
姚心鑫听了也点点头,这才是她所认识的红双双。虽然以前她受过伤、走过弯路、也做过错事,不过能“改邪归正”也不妄自己的一番心血了。
一旁陪着袁克文逛的杜月笙笑了起来,北方的袁世凯妻妾成群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想到他儿子也继承了老子的多情,倒是不枉费袁克文这一身的好皮囊。
用袁克文的话来说他这次是偷溜出来的,所以身边的钱带的少了,要省点花,光是这样的省法也令杜月笙感到十分乍舌。他知道这袁克文的花钱速度估计就连黄爷看到了也会自叹不如。又暗自庆幸自己能够拉拢袁二少。
姚心鑫和翠儿紧跟着忙绿起来,魏管家和魏妈也帮着整理、分配和打扫出几间要住的房间。
“唉呦,我的老姐姐啊。。你也真是的,才几天不见又那么见外,没事没事的。。小姑娘们一住来啊,这里也热闹,嘿嘿。。老姐姐就别那么客气了,咱们家大少爷啊不会介意的,就快是一家人了。”魏妈乐呵呵的送上茶水后坐到了顾妈身旁,打消了她的顾虑。
“好啊,好啊,太好了,有吃又有玩,哈哈,真是麻烦你杜少爷了。”袁克文对杜月笙的安排满意极了,他连连点头的赞同道。
可没想到今天晚上来的这位爷居然还真惦记上了白婉,看来晚上结束后要马上回家告诉自家婆娘,让她怎么样也得明天让白婉好好收拾收拾,别让杜二少到时看了倒了胃口。
杜子康和保罗因为去的地方比较隐秘,所以家里的车没开走,姚心鑫让小忠和老张一起去,怕万一他们两个大男人醉酒了也好把人给抗回来。
“哎哎,好好,那感情好,咱们家的婉婉一定高形,那明天我就等着杜少了,呵呵。。”赵钱偷偷擦了下汗,还好今晚杜月笙没想要直接去他家看白婉,要是看到自家婆娘不好好照顾白婉,说不定要惹祸了。
小青菜和李丽一左一右的拉起了姚心鑫的手开心的叫嚷了起来。
“小青菜、丽丽,不准没规矩,都给我坐好!”顾妈看着端上茶水的魏妈,有点尴尬地对两个大呼小叫的小姑娘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