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年纪虽小,但一端出雇主的架势,王贵和许进才登时无言,面面相觑,片刻才接过银子数清楚,发现多了不少,脸上才有了丝喜意,连声道谢。两人随即告辞而去,边走边低声交谈,还回头看了一眼。
萧瑜对两人没去吃酒反而跟上来感到奇怪,停下脚步抬头问道:“有什么事吗?”
许进才忙冲王贵使了个眼色,见其犹豫,抢上前谄笑道:“小公子可想好到哪里安顿了?”见萧瑜没搭言,又道:“你孤身一人在外,虽穿着男装,终究是个姑娘家,又没个亲友可以投奔的,这一路行来我二人都替你犯难。如今也到了越城,总不能一直住在客店里。”
“王府郡主的伴读岂会找上我这样的?再说纵使家中败落,我也不会去为奴作婢。”萧瑜摇头很不高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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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温柔可亲的爹娘都已不在了,独留自己孤身一人,形影相吊。这比起那话本又好得了多少。
萧瑜轻舒一口气。她迅速将玉坠解下来,想了想,藏到另一个不起眼却是特制的香囊中,仍放进怀里。
萧瑜鼻中酸涩,眼眶发胀几欲落泪,想起当初刚有此世之记忆,以为在梦中时父亲那句:“敏敏,你真不打算让宛儿随你姓苏?”
老者沉痛将夸张得极惨烈的结局讲完,底下唏嘘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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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忙道:“不是奴婢,我俩打听清楚了,不签身契,就是给郡主找个伴读书,家世什么都不论的。以姑娘的才学品行,若去王府见识一番,以后还愁找不到好夫婿?”
此刻那须发花白的老者正绘声绘色地讲着一上古女帝的传奇。
说书也叫评话,是近两年才在越地兴起的,随后中原各地也纷纷效仿,一时间各酒楼茶馆客栈等无不请人绞尽脑汁地写了话本说书以吸引来客赚取银钱,毕竟听说书也是要收钱的。
萧瑜轻抚上胸口,那里贴身佩戴着母亲给她的祖传玉坠。她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不慎将玉坠露出让那两个人看到,但是若是她身份被人怀疑,也只有这个比较可能。她并不怎么肖似亡母,何况天下相似之人不少,总不会因相貌有两分相像就去猜疑一个人的出身。
萧瑜抬眼朝许进才看去,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
恍如昨日,只是人事已非。
许进才看着萧瑜似让自己说下去的模样,心中一喜,道:“今早我二人出去,可巧遇见一个旧识是在王府里当差的。他给我俩透了消息,如今王府正给郡主找伴读。我二人商议了一下,这可不正是个极好的去处?”
“这趟差事余下未付的银钱都在这里。这信代我交给张姨,脚程的钱也都在布袋里了。里面多出的银子是我给你们买酒的。你们一路上也辛苦了,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寻地方安顿。”
张姨闺名静怡,与萧瑜母亲苏颖结交于患难,两人有很深的情谊。是以之前俊哥儿被人掳走之后,母亲担心她的安危,就远远地把她送到了京城张氏的夫家周府。但是张姨并不知道苏颖的身份,平时两人也少有消息往来。
十年后。
“有话就直说,别弄得跟做贼似的。”萧瑜心中疑虑更甚,继续往前走,皱眉说道。
台上的老先生抿了一口茶,又开始声情并茂地说起书来,这回说的却是某英伟的将军勇闯贼窟,智救美貌少女的故事。不用听下去萧瑜也猜到这将军与美人最后终成眷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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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瑜决定静观其变。若郡王府的人真对她有所怀疑,想必不会轻易罢休。但她仓促离开的话,只会更加引人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