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渊听见门外树上的鸟儿啼唱,甚是好听,伸了个懒腰,睁开眼睛,只觉得浑身有些酸软,但精神还好。只是这帐子太过华丽,有些眩目,明黄色虽是高贵但太过耀眼……明黄色?李渊噌地坐了起来,再看身边两位美女玉体横陈,睡得正香,正是昨日把盏的两位宫女!
“你……”李渊气得直瞪眼,“我问你,那两个宫女怎么回事?”
天啊!自己竟酒后乱性,上了龙床,还睡了皇帝的女人!李渊吓得连滚带爬地下了床,急忙捞起衣服就往外跑。
子仪顿时觉得自己好像被那气势压得矮了半截,“你知不知道你很霸道?”
“知道。”世民轻松地肯定着她对自己的看法。
世民终于松了口气,“那就有赖裴叔了。”
子仪大大咧咧地答道:“子轩她历史学得好。”
“平常的夫妻一般是要成亲当天才第一次见面,我已经认识你十几天了,算是长的了。”世民又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跑到外间见无人,忙穿好衣服,稳了稳心神,去找裴寂算账。
子仪吓了一跳,她挣扎了,但挣不过,这个男人太强势,眼见他火热的唇覆上她的,子仪觉得心跳得好快。他霸道地迫开她的唇齿,纠缠着她的舌,她竟忘了反抗,任他尽情肆虐。子仪只觉耳中嗡嗡地响,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逐渐抽走,她被动地承受着他的进攻,身子绵软,毫无招架之力。他像是要将她的灵魂也一并吸走似的,子仪瞬间觉得如同触电一般,一颗心止不住地颤栗起来。
裴寂照例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裴寂三击掌,登时钟鼓齐鸣,舞女们鱼贯而入。李渊好不高兴,一杯酒下肚,再见那些舞女个个千娇百媚。此时,裴寂唤来两个宫女为李渊把盏。那两个美若天仙的宫女提着一壶新酒到李渊跟前,一个执壶倒酒,一个端杯奉上。李渊接过美酒,一饮而尽,更是高兴,“你二人叫什么名字呀?”
那年长的一个福身道:“奴家姓尹,名姝华。”
回去的途中,世民不再与李进策马狂奔,而是悠闲地慢慢边驱马边看风景,子仪自从认识李世民,好像还没见过他如此轻松,他似乎总有忙不完的事。但一想起他这轻松是怎样得来的,不免觉得可气,“喂,你要讨好的人就是裴寂吧?”
李渊这才明白,得,让自己儿子和这位老朋友合伙算计了。但裴寂的最后一句话确实打动了李渊,民间流传童谣:“桃李子,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谁道许!”就是预言杨氏将亡,李氏将兴。他李渊姓李,那李密也姓李,而且瓦岗寨的势力正在壮大。兵贵神速,再不起兵,真的有可能让他人抢先占领关中,大事休矣。
“历史与裴大人有何关系?”世民继续问。
见她二人已扶李渊进去,裴寂命人撤下酒席,并亲自处理了那壶下了春药的酒。这李渊性格谨慎得很,来晋阳宫这么多次,从未有僭越之处。要不给他下点药,他如何敢动皇帝的女人?
“你说什么纳我为妾,还不是利用?我还没结过婚呢,你就这么败坏我名声?”子仪一副得理不让人的态势。
世民娓娓道来:“裴叔你也是知道的,前些日子皇上因为‘马邑之战’失利要处罚家父,只是后来又不了了之。当今皇上性格多变,正是君心难测,这次我李家侥幸逃过一刧,不知下次还能这般幸运吗?况且外边都在传李姓当王,右骁卫大将军李浑已经因此而被满门抄斩了。而当今之世,隋失其鹿,群雄竟逐,家父手握重兵,竟不救天下苍生于水火。小侄劝家父或为自保或为成就一番事业都不应固步自封,无奈家父犹豫不决,所以小侄甚是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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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李渊受到了裴寂的邀请,傍晚时分来到晋阳宫。他与裴寂是老相识,兴趣相投,经常在一起吃酒。晋阳宫自然是个不错的选择——吃吃喝喝全由皇帝杨广买单,岂不快哉?
后面的那个道:“奴家姓张,单名一个菁字。”
“听子轩说的。”子仪没有注意到世民的警觉。
裴寂不慌不忙地起身笑道:“唐公何出此言哪?”
裴寂这才明白,好小子!在这儿等着我呢,什么请我当媒人,输钱给我,原来都是为了拉我造反呀!可转念一想,隋朝灭亡是迟早的事,自己和刘文静就曾议论过此事,刘文静说:“李世民非寻常之人,其胸襟豁达酷似汉高祖,天纵神武如同魏武帝,虽然年少,却是命世之才!”看来刘文静还真没走眼,这小子是个做大事的料。而他爹李渊家世雄厚、兵源丰足,若助他一臂之力,日后岂不就是开国功臣?于是对世民道:“没想到贤侄小小年纪竟有这番雄心壮志,老夫定当鼎力成全。我与令尊交好,甚是知晓他的性格,此事恐不能直言相劝,要另谋良策,给他烧把火,让他早下决心……”
裴寂一脸无辜地说:“唐公昨日大醉,要那两个宫女侍奉,裴寂哪能不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