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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原留守李渊的二公子。”子仪道。
徐世勣道:“魏公还请三思,我们现在还没有拿下洛阳,不宜树敌过多。”
“大哥……”单雄信不甘心地看着翟让。
李密轻蔑一笑,鼻子哼气,“各地反隋势力都尊我为盟主,他李渊还敢不听我的号令?”
翟让道:“可是,你若抢他的儿媳妇这就难说了。”
翟让坐在主位上,单雄信、徐世勣站在一旁。子仪站在翟让对面,警惕地看着他们,不知自己的命运会操控在他们谁的手中。
翟让转头看向单雄信,“你是怎么回事?”
“好。”子仪打开门,跟在常何后面,“常何,谢谢你!”
翟让又看徐世勣,“你呢?”
听到士兵来报李渊已向大兴进发的消息,翟让说:“我就说吧,你看,李渊不是好惹的。”
“怕他做什么?”此时的李密打败了隋朝的战神张须陀,攻占了洛口仓、回洛仓,并且围攻洛阳好几个月,自信心早已膨胀得过了头。
“什么人劫的你?”
“都起来吧。”李密说。
王伯当面色微变,“魏公娶你做正房,自然也不会亏待于你。你那公爹李渊虽然也已起兵反隋,但你要清楚,这天下反隋的都尊魏公为盟主。李渊若是识相,也就只是魏公的手下;他若不识相,只会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到那时李二公子也不能幸免,你岂不是年纪轻轻的守寡?”
子仪道:“我是李世民的妾,可是他很爱我,我也爱他。”
翟让思忖了一会儿,道:“懋功说得有理,还是把她送回太原的好。”
晋阳起兵的消息很快传到了瓦岗寨,这天李密正在大帐中与翟让争得面红耳赤。李密这色鬼见到子仪哪里肯放过,可翟让与徐世勣却坚持要送子仪回太原。
“杨子仪。”
单雄信哈哈大笑,“那又怎样?我如今就先要了你,再杀了他!”
徐世勣道:“姑娘不必客气,我这就送你回家。”
七月四日,李渊任命李元吉为姑臧公、镇北将军、太原留守,照看李府的一众女眷。
单、徐二人一见来人,都松了手,齐声道:“翟大哥。”
子轩非常开心,因为李世民要她继续随军。可以见证大唐建立的过程,对于她这个历史迷来说真是天大的好事。只是这位二公子难侍候了些,别的还好说,就是天天给他梳头,子轩真的不擅长。每次都会拨掉他几根头发,他也不嫌疼,第二天还是会让子轩梳。
第二天一早,子仪穿戴整齐,等着徐世勣送她回太原。一想到一个多月流落在外,吃了不少苦,又差点失了身,心中酸楚,眼泪夺眶而出。子仪伸手擦掉眼泪,对自己说:“我不该哭的,总算是有惊无险。马上就回去了,可以见到子轩,还有世民……我再也不要离开他,我要赶快嫁给他!”
“大哥,我这一直打光棍,你也知道,我只是想有个媳妇。”单雄信满脸伤痕,委屈地说。
“要不是常何来告诉我,看你们是要把这瓦岗寨掀了!”翟让厉声道,“都到我那儿去,把这女子也带上。”
子仪看着眼前这个俊朗的男子,线条刚毅的国字脸,剑眉入鬓,鼻梁挺直,眸不点若墨,不水而澈,是个真性情的人,“你是个好人,好人会有好报的。”
常何听到此处,觉得事有不妥,赶紧跑到徐世勣房间,一五一十地把他所见汇报给徐世勣。徐世勣听完夺门而出,一路飞奔到子仪的房间。一把拉起单雄信,照着他的下巴就是一拳。单雄信跌坐在地上,徐世勣见他衣着还算齐整,知道大错还没铸成,松一口气。再看子仪,已身不着寸缕,那美丽的粉白色胴体正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徐世勣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生疼,一股暖流从心脏流淌出来,扩散到整个身体。他伸手拉过旁边的被子,裹在她身上。她惊慌得如小鹿般,怔怔地看着他。
“好,那就把杨子仪带上来。”李密自信,凭他今日今时的地位,哪个女人会不愿意跟着他。
“你……”李密瞪着金鱼眼睛看着翟让。
徐世勣站在马车前,子仪上前道:“你是我的恩人,非常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不然子仪……”说着大颗大颗的泪滴从那张漂亮的脸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