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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李进跟你说了什么？”子轩指着她问。

“哦？杨子轩出的主意？”世民眉间轻拢，思量了片刻，“是个好主意。”

子轩一把抱住她，“太好了！这回是名正言顺的嫂子了！”

办完了李进和秋实的婚礼，已是武德元年七月末。秦王府里的石榴树已经果实累累，仿佛昭示着秦王府即将添人进口。

秋实吞吞吐吐地说：“你跟二殿下说什么了？二殿下……二殿下……说……说要让我和李进……完婚。”

秋实道：“我的嘴严得很，不像你。”

子轩没有心思欣赏美景，她深深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这些日子，浅水原吃了败仗，唐军忙着撤军，回来后又要向朝庭汇报，子轩一直用各种事情占满自己的脑袋，不愿去想那天向日葵花海中发生的事情。

“记得。”

韦珪拍着云儿的手，笑道：“这个你就不懂了，老话讲‘七活八不活’，就是说若是七个月早产，孩子往往会活下来，而八个月早产，反倒不容易活。杨妃现在正好七个月……”

子轩吓了一跳，抬眼一看，却是秋实，害羞地说：“你胡说些什么！”

韦珪震惊地问：“这消息可当真？”

“杨子轩？！” 韦珪眼中射出犀利的恨意来。

韦珪使了个眼色，其他一众小丫鬟都下去了，“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可是二殿下又要纳妃？”

裴寂小眼睛一转，道：“皇上，秦王殿下是亲王，又任尚书令，已经位极人臣，您说秦王还图什么呀？”

云儿也愤愤地说：“就是那个狐狸精，把二殿下迷得晕头转向的，听说二殿下对她言听计从。出了这么个阴损的主意，敢情过继谁的孩子，反正不是她的，她自然是不心疼！”

“储位？”李渊露出惊诧的神色。

只见云儿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韦珪恍恍惚惚，如在梦中般自言自语，“万贵妃死了儿子……二殿下过继个孙子给她……那万贵妃一定对二殿下感激涕零了……这么好的主意谁想出来的……”

世民淡淡地说：“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自然是谁先生了儿子就过继谁的。”

子轩的脸上慢慢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少女娇羞的模样已经落到一个人的眼里，却不自知。

韦珪面色凝重起来，“到底什么事？”

李渊凤目闪过一丝厉芒，“刘文静果然是‘深谋远虑’啊！”

芙蓉殿里，韦珪正摸着大肚子笑，“孩子啊，你快点出来吧，让母妃好好抱一抱。”

“我怎么了？”子轩不解地问。

“没有污点？”李渊嘴角带着一丝讽笑，“朕读史书，见当初汉高祖刘邦带兵在外与项羽一争天下，萧何在汉中打点后方的一切，高祖经常派人来问萧何一切可好。起初萧何以为是高祖关心自己，后来有明白人指点，萧何才知高祖这是忌惮他呢。于是派了自己的儿子到军中效力，又每每故意犯些错来自污，这才解除了高祖的疑虑。从萧何往下，历代臣子为避免皇帝猜忌，经常用‘自污’这一招。就说朕吧，在隋朝为官时，人们传李氏当得天下，皇帝猜忌所有的李姓官员，朕还不是一样选择花天酒地地‘自污’？现在刘文静却要树立一个没有污点的秦王，这是为何？”

云儿道：“听春华说是子轩姑娘。”

无垢道：“子轩也是这么说的呢，子轩姑娘事事为你着想，世民你就赶快纳了她吧。对了，前阵子李进从军前快马加鞭地跑回来，说是去漪澜殿子轩卧房里取一件重要的东西，想必她又是帮了你不少忙吧。”

子轩随世民出征回来没少去看杨怀君，杨怀君现在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胎也养得很稳，人也胖了不少。

子轩不好意思地转开身，“讨厌！你不许跟别人乱说啊！”

“当真。”云儿点头道，“这阵子我在春华身上使了不少银子，春华是亲耳听到殿下和王妃的对话才告诉我的。”

世民嗤笑：“她又不是神仙，所以纳不纳她的事，以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