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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俩，吃这么多？”子轩不可置信地指了指突利又指了指自己。

“为了李世民？他对你不好，你还是要留在他身边？”突利眼里闪过一丝忧伤。

突利一筷子敲到子轩头上，“你怎么觉得谁都对你挺好的？真不知道你是善良过了头还是傻啊？”

敬德爽朗地笑道：“真是好人有好报，这次是他救了你。”

突利其实感觉得到子轩是爱李世民的，但他不愿听她亲口说出，他是骄傲的，他就这么比不上李世民吗？突利半垂的眸子满是失落，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但他还有最后的希望——也许李世民并不爱子轩。要是那样他无论如何也会带子轩走的，他可见不得子轩受半点委屈。

身上一暖，子轩回头，竟是突利把毯子围在了自己身上。

“你当我是猪啊？”子轩垮着一张脸。

子轩郁闷地说：“什么好人有好报，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支持刘武周来打大唐。”

突利问子轩怎么会在这儿，子轩一边哭一边简单地把过程讲给他听，又问他怎么会在这儿。

“好了，好了，不怕了！我已经把他杀死了。”突利回抱着她，她瘦弱的身体在他怀中颤抖，突利紧紧地抱着她。突利本见不得寻相行此龌龊之事，才杀了他，没想到救的竟是子轩，真庆幸自己早到了一步，不然寻相岂不得逞？ 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小女人，此刻正蜷在他怀里哭泣，突利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甜蜜多些还是酸楚更多些。

突利伸手拉她坐下，“逗你的，慢慢吃。”

春风香软怡人，嫩草出头，杨柳抽丝，万物开始复苏。夜已经深了，一轮圆月，高悬于中天之上，散发出一种惨淡凄迷的光辉。子轩在窗边想着世民，她已经快五个月没见到他了，按照历史的记载世民快来了。可是子轩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突利是真的爱她，她看得出来，可她无法回应他，而且她也不爱他。

敬德像个孩子一样被勾起了好奇心，“我侄女很抢手啊！我看李世民也很喜欢你，那你是喜欢他还是李世民？”

李世民惊人的爆发力把宋金刚吓坏了，也把自己的部下吓坏了，刘弘基紧紧抓住世民的马缰，“殿下，不能再追了，殿下要爱惜自己的性命啊！这一仗我们已经大获全胜，所谓穷寇莫追，孤军深入可是兵家之大忌！再说将士们也都疲惫不堪、饥渴难耐，不如就地扎营，等大军主力和粮食全部集结，再追不迟。”

春草离离，像是给大地铺上了一层层绿色的绒毯，樱花盛放，柳树含烟。李世勣在武德三年的春天来到了世民的大营，世民很高兴又一员猛将加入他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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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轩道：“以前他在晋阳被李世民抓过，是我救的他。”

“你居然替他说话？”突利给子轩夹着菜。

“你干吗非要这样呢？”子轩不悦地问。

子轩见突利答应了，就得寸进尺地说：“那你能不能别支持刘武周了？”

“嗯。”子轩红着脸点点头。

四月份，宋金刚坚持不住了，粮草耗尽，军心涣散，他已经无法再与李世民对峙，僵持了五个月的河东战局终于被打破。

子轩道：“其实尉迟大叔对我挺好的。”

“我为什么会在这儿？”突利不悦地说，“这要问你呀，杨子轩。你不是说你爱李世民吗？那他怎么还没娶你呀？整天带着你上战场，是利用你还是爱你？我不是说了吗，他要是对你不好，我就揭了他的皮！”

子轩捂着头，撅着嘴，“是对我挺好的，跟寻相比一比不就知道了？他虽把我劫到这儿来，吃穿用度都不曾差了我的，当个小姐养着，这还不算好吗？”

“虽是春天，夜风还是很冷的。”突利依然阳光地笑着，“在想什么？”

子轩艰难地说：“突利，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我不能跟你去突厥。”

子轩见他心情不错，便趁机说：“这么多菜，反正也吃不完，不如放尉迟大叔出来吧，他挺能吃的。其实他只是喝醉了酒，顶多算是过失犯错，你也关人家两天了，气也出了吧？”

突利看着她笑道：“这个呢……门都没有！我就在介休等着李世民，非与他一争高下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