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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讲。”刘黑闼道。

“那恪儿呢？”子轩问道。

世民的话彻底颠覆了长孙无垢在子轩心中的印象。“想不到当初是她派人把姐姐劫走的；是她用计让李元吉把我抢到齐王府；她还害得怀君早产……史书上记载的长孙无垢是那么贤良淑德……”

世民盯着子轩看了半天，口气不容商量地说：“我不能把你留在秦王府，也不能把恪儿留在秦王府。”

李世勣先说：“二殿下，如果刘黑闼的地道挖到城里，洺水县就保不住了。即使罗士信再勇猛，他也只有一千五百人。”

世民说：“长孙家在无忌的带领下全力支持我，我不能因为这些事休了长孙无垢。若是我在府里，她不敢怎样，若是我不在。那就说不准了。所以，我觉得带你和恪儿上战场比留在秦王府安全。”

“已经全好了，没想到我们在此成为了刘黑闼的目标，给世民添乱，也给罗将军增加麻烦。”子轩前些日子一直担心着恪儿的病，却忘了史书记载这洺水县便是罗士信的葬身之地，她若想起来，打死也不会要求留在洺水县的，“罗将军……若是此战因为我们母子有所不利……将军可会怪我？”

范愿哪里是李世民的对手，没几天便支持不住了，慌忙派人向刘黑闼告急，刘黑闼不放心老巢。只得派弟弟刘十善率军北上迎战李艺，自己则率大部队回师救洺州。正月三十日，双方在徐河展开遭遇战，刘十善不是李艺的对手，大败而逃。同日，洺水县有人发动暴乱占领县城。向唐军投降，世民大喜过望，立即命罗士信率一千五百人进驻洺水。

“怎么样了？可以走了吗？”罗士信进来问。

子轩盯着李恪的眼睛道：“因为我们要去见父王。恪儿，今天我们要上战场，恪儿怕不怕？”

一千五百匹战马如疾风般地冲了出去，蹄声如雷，雪地上碎雪飞扬，翻起白茫茫的一片云雾，好似踏云而来一般，视死如归地冲进刘黑闼的防线。

尉迟敬德扯开嗓子就喊：“那子轩怎么办？她还在洺水县呢！”

秦琼道：“末将也认为是这样，区区一个洺水县就是丢了，还可以再夺回来。但若是杨妃和小殿下被俘，我们就很难办了。”

世民想了想说：“那就带恪儿一起去。”

此时，却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李恪年龄太小，长期随军奔波，加上水土不服，上吐下泄，病得不轻。

“那母妃你呢？”李恪偏着小脑袋问道。

世民哼道：“她是装得贤良淑德罢了。”

李恪认真地点头道：“恪儿不怕，恪儿的父王是大英雄，恪儿不怕上战场。”

世民叹了口气，“如今，无论如何要先把子轩和恪儿救出洺水县。”

“什么？你带着孩子上战场？”子轩大吃一惊，“你怎么想的啊，恪儿那么小，怎么可能适应得了战场的环境？”

罗士信从容笑答：“生死有命，我罗士信定为大唐尽忠，没有什么遗憾，杨妃莫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早早休息吧，明天我们便突围，二殿下会接应我们的。”

子轩点点头，郑重地将李恪交到罗士信怀里。罗士信将李恪抱在马前，又命一名将士带着子轩上马，领着一千五百名唐军开始突围。

子轩点点头，“好，我听你的。”

子轩疼爱的摸摸他的头，“恪儿要记住，在战场上一定不要哭，不要乱动，一切都要听罗将军的，他会带你去见父王的。”

世民道：“子轩，你太善良，不知人心的险恶，你当长孙无垢是什么人……”

子轩道：“是啊，这一场仗你还是会大获全胜的，又立一功。对了，世民，这次出征我就不跟你去了吧。”

世民道：“我并没有查到任何证据，但出事的时候是她拉着杨妃去喝茶，三个孩子身边只有她的陪嫁丫鬟春华。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对于刘黑闼来说，洺水县是很重要的，他建都洺州，若说洺州是牙，洺水就是包裹牙齿的嘴唇，现在嘴唇丢了，牙自然危在旦夕。二月二十一日，气急败坏的刘黑闼率军企图夺回洺水，却遭到了秦琼的截击，大败而归。

子轩对世民说：“恪儿现在需要养病，不宜再跟随大军了，正好打下了洺水县，不如我带恪儿暂且在此休养，等他好了，再去跟你会合。”

“为什么？”世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