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成哭道:“父皇。上次去东宫行刺儿臣的刺客临死前儿臣问他们是谁人指使,一个只说了两个字‘是秦……”便死去了,另一个说他死也不会出卖殿下的。父皇,儿臣当时与元吉在一起,您说那刺客说的殿下是谁啊?儿臣没有实证是二弟所为,但二弟一向功高自傲。也有不少朝臣是支持他。儿臣……儿臣实在是怕……怕二弟会谋害儿臣哪!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儿臣断不会对二弟出手,可是儿臣怕二弟对儿臣出手啊!所以儿臣才想方设法地自保,请父皇一定要相信儿臣,儿臣绝不可能对父皇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原来,那刺客死前还说过这样的话,怪不得建成和元吉都怀疑世民。李渊的心里已经动摇,郑观音说得对‘知子莫若父。’建成一向仁厚怎么会做出谋反这样的事?
郑观音一把扶住他,“建成,不是世民还能有谁啊?你若出了事,只有他最得利。事到如今,要赶快拿个主意啊!”
郑观音拉着建成道:“建成,带我一起去吧,张婕妤、尹德妃她们都在仁智宫。我去也好拜托她们为你多讲些好话。”
建成夫妇皆是一惊,这怎么可能,他们没有让杨文幹做什么,杨文幹怎么会谋反?
王中兑带来的消息太过震撼,整个东宫都处于一片慌乱之中,建成忙招集各位心腹前来商议。而建成一向不太让郑观音参与政事,但此时事关重大,郑观音也被请了来。
魏徵一听,忙上前道:“殿下万万不可啊!皇上亲下手诏,必已有了充分的布置,仓促起兵必死无疑!殿下您想想,您与秦王如何争斗,您是名正言顺的太子,您都占着理呢;这与皇上斗,您是儿、是臣,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满朝文武会有几个人支持?”
“父皇,儿臣为了自保,绝无谋反之意啊!”建成继续磕着头。
建成恍然道:“魏洗马说得对,我不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别说根本没有机会成功,就是有。我也不会做的,这样的历史骂名,我怎么承担得起?”
“什么?”李渊一听气得浑身发抖,冲着建成怒道,“建成,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詹事主簿赵弘智道:“殿下,尔朱焕和桥公山不会无原无故跑去皇上那里告发您,他们一定是受人指使或是胁迫,所告之事肯定不会只是私运武器这么简单,殿下要慎重处理这件事啊。”
郑观音哭道:“可是,建成,你有没有想过。去仁智宫父皇会放过你吗?那会不会是自寻死路啊?”
李渊一脸怒容,“你无反意?无反意你运送那么多武器给杨文幹做什么?”
李渊道:“自保?你到底哪里不安全了?上次是长林军。这次又是杨文幹,你都说是自保,你倒是给朕说说,你到底在怕什么?”
建成痛心疾首地磕头道:“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该死!儿臣不该私自运送武器,有违大唐国法,但儿臣绝无反意,请父皇恕罪!”
李渊道:“朕自会明查!来人,将太子禁足在幽思殿,不许任何人见他,只许给他麦饭充饥,不许给别的东西吃!”
建成点头。
“父皇,父皇……”郑观音还欲再求情。
杜凤举说:“小人与杨文幹都督的厨子是旧友,是他告诉小人杨文幹酒后失言让他听到的,小人觉得这件事事关皇上安危,所以就来报告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