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这些年母亲都受了多少苦,有你那个姐姐在的一天,你父亲的心里眼里几时有过我们!她屋子里的人哪个不是你父亲亲自挑的好的才送去,她用的东西你恐怕连见都没有见过!如今,倒叫你父亲说偏心!你那些年受过的苦还不如她成天的头疼脑热重要!到底你有哪里比不过她的!”
美妇人还在对颜以筠滔滔不绝,颜以筠却无法接话,她一时间还无法从穿越的打击中完全恢复,更别提利用这具陌生的身体尽快开始头脑运转,来解决眼下的难题。
颜以筠暗自烦闷,怎么看人家穿越都是腰里多金,美男环绕,附带金手指。留给她的却是爹不疼,娘受气,算计的姐姐和忠奸不辨的一屋子奴仆。
“夫人先别忧心,这太医一向都是随侍在圣上身边的,医术肯定了得,不过,依奴婢看,姑娘这样子倒不像是病!”夫人身边的一个有些年纪的妇人上前凑在耳边说,“奴婢虽然见识短浅,但在乡间的时候却也见过几桩怪事!”
“这话要让老爷知道了奴婢定会被打死,可奴婢跟夫人这么多年,有些话不得不说,您想啊,二姑娘从回来就突然出了这些事,想是撞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或者被什么冲着了!”中年妇人说得隐晦,话里的意思两人都已经明白了,夫人神色忡愣,她竟从未想过这一点,现在看看这情形还真有几分可能。
可是传回消息的小丫鬟却如是回话“夫人,老爷那边说太医正在为大姑娘诊治,怕是还要费些时辰,若是二姑娘没有什么大碍,就再等等,左右人已经醒了,就没有什么大事!先解了大姑娘的苦再说!”
“锦儿!看你父亲如今的样子,这府中哪里还有我们娘俩站的地方!母亲如今可只有你和丰儿了!你若有什么可教母亲怎么办啊!”美妇人强忍着泪水,将屋子里服侍随身的奴婢都遣了出去,这才拉着颜以筠的手哀切道。
“锦儿你说句话啊!怎么从醒来就一直这样愣愣的,是不是还要哪里不舒服的?若是你有气别憋着,跟母亲说说,却不要再违逆你父亲了!”
“快!快请太医!”美妇人终于反应过来忙一迭声的向外面催促,声音里带着颜以筠此时才发觉出来的紧张。
“姑娘!”“锦儿!”
屋外伺候的丫鬟婆子也忙乱成一团,不管如何,颜以筠穿越的这具身体都是这里的主子,再不受家长待见也是主子,是她们可以依靠的基础,若是颜以筠有什么不测,那么这一屋子的奴才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可谁想到,这个多灾多难的主子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又得了怪病,若是老爷生气,怕她们也难逃一死!
果然如她所想,美妇人当场愣住,半张的嘴和之前的贵气完全不符,半晌,才轻声唤了丫鬟进来,只不过,那素衣的丫鬟亦不被颜以筠熟知,几番确认得到的结果是她们无法接受的。
颜以筠虽然表面迷茫,但却一直仔细听着她们的谈话,只听到这里心中便是一沉,没想到已经有人这么快就开始怀疑,她可不就是中邪了么!真要是请来什么得道高人,她会不会再死一次!
“锦儿!娘亲的话你听没听到!之前你凡事不上心,却莽撞性急,日后可不能再这样,否则再惹怒了你父亲,这之后的日子你可怎么过!娘亲也难再看顾你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