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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昕岚再辛苦也不觉得累。
姜氏把阿九拽到身前,笃定的说道:“你也饮酒了?”
阿九辩解:“我才没让爹娘操心呢,在凤台琼宴上,我一准跟着众人,不出风头,不单独一人,就算是别人想算计我也没机会呢。况且那日贵人会很多。哪有人时刻注意我?”
莫昕岚沉默下来,双手握紧,紧紧咬着下嘴唇,“不许胡说,母亲不会耽搁我的前程。”
好丈夫的人选,好像丧父丧母,无兄弟姐妹最佳,阿九挠了挠额头,怎么偏有这种认知?!醉了么?
“嗯。”
“哼哼。”
“我同爹出门去是为了画卷,本想喝两杯暖暖身子的。谁知会碰上……”
“奴婢不怕别的,吃穿住用便是您都让给九小姐,奴婢顶天念叨您两句,其余的话是不敢说的。”
“我是替帝都担心呐。”阿九扬起笑脸,“万一陆叔叔一个没控制住,阎王一怒,帝都危险。”
“大伯母很难相处?”
她把伞大半部分让给陆天养,尽力拉伸胳膊,身高的差距太过明显了,便是在冬天,阿九鼻尖上已经见了汗珠。
“你回绝她们。”
姜氏揽住阿九,摩挲着她微微泛红的额头,叹道:“你大伯父他们明日进京,你外祖父的仕途,自是不用我操心。”
阿九拂去姜氏眉宇间的愁容,“娘,爹说过,谁也别想勉强他,只要他站得正,便是大伯父,他也不怕的。爹会保护我同娘,爹很看重莫家的兴盛。他们若是值得培养,爹不会让珍珠蒙尘,若是……想凭着宗妇的身份对您指手画脚,丢莫家的脸面,有损爹的名声,爹绝不会姑息的。”
“这事还得皇上下旨。”
“就你的脾气得罪了谁都不知道。”陆天养怎能不为阿九牵肠挂肚,“但凡有点意外就能见到你!”
“娘。”
“让我再想想。”
陆天养晓得不能再待太久,低声道:“长公主的凤体有所好转,离着凤台琼宴没有几日了,到时候成国公世子和太子殿下丁嫡女的婚事一定会被人反复提起。每年凤台琼宴上,争风吃醋的事儿都不少。别看闺阁千金小姐一个个弱柳扶风,算计人或是落井下石绝不会手软。当面同你亲亲热热,转过头就会把你贬得一文不名。”
姜氏道:“家族太大并非都是好事,不如清清静静的过日子。”
“够了。”
阿九不服气的瞪圆眼睛,“我才没呢,爹和娘都说我很懂事。”
“表少爷一表人才,能文能武,又是辅国公世子嫡子,将来是要定然继承辅国公爵位,若是能成事,也不算委屈了九小姐。”
“你劝着莫兄两句,弹劾韩国夫人要看准时机。”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莫昕岚,皓白的手腕上带着两指宽的镯子。
阿九长翘卷曲的睫毛凝着晶莹的冰滴,“陆叔叔出门在外得多小心些,刘家兄弟怎么没跟着陆叔叔?”
五年前,老太太把长房长媳定为宗妇,这本没什么,大多数家族都是长房为族长,宗妇。
从周姨娘手中接下生母的嫁妆后,莫昕岚把几个最值钱的庄子交给乳娘的男人经营。
寒风冷冽,白雪飘飘,陆天养头上始终罩着一柄油伞,他一侧头就能见到阿九,唇边的笑容越发明显,即便背着莫冠杰围着京城走上三圈,他都不觉累,恨不得通向莫宅的路更长一点。
万一被阿九的娘亲发现……他虽是问心无愧。一心把阿九当做小侄女看待。可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觉。
虽是莫昕岚对成国公世子陆凌风的好感隐藏的很深,可墨香一直侍奉莫昕岚,从她神色的变化中还是能看出一二来的,“您就没想到夫人会借着同昔日的交情,把九小姐嫁过去?成国公府同太子殿下联姻,不也是九小姐告诉您的?这消息……只有九小姐一人知道不成?就算消息确实可靠,一日两家没做成姻缘,九小姐凭什么警告您?”
阿九迈开小短腿,快步向莫家跑。“我去叫人。”
“但愿。”
下这么大的雪,阿九以为只有自己的父亲才往外跑。
莫昕岚笑了笑,眼前的账本都是生母留下的,莫冠杰和姜氏没有移动分毫,经过周姨娘几年的经营,比当初更为丰盈,毕竟生母大周氏并非擅长经营的人。
“奴婢就怕夫人把您看上的人家牵给九小姐,婚事可是您一辈子的大事,将来是荣耀,还是落魄,全在夫家。您嫁得好,在天上的夫人也能安心,您所嫁之人尊荣,出息,也可以关照三少爷,让您在莫家和辅国公府上更有脸面。到时候便是夫人和九小姐都得在您面前服服帖帖的。”
“多谢陆叔叔。”阿九灿烂的笑容太过灼热,耀眼,“我就知道,陆叔叔对我最好啦。”
周姨娘有莫昕卿指点,庶务经营得极好。
莫昕岚合着眼睛。轻声道:“我母亲的嫁妆,田产,我自己会寻人打理。府上的事情全凭母亲做主。别说她们是周姨娘留下的老人,就算是我生母留下的人也得听母亲的吩咐。”
“您若是嫁得显贵,哪里还显得出九小姐来。”
陆天养见不得阿九失落,压低声道:“你外祖父最迟后日便会从诏狱出来。”
阿九转身向回跑去,不再理会总把她看做麻烦的陆叔叔……真是的,她什么时候惹下过无法收拾的麻烦。
长公主举办的宴会也有男女相亲的意思在内。不知陆叔叔会不会碰见命中注定的人?
“……这……”姜氏试探的问道:“你有相中的人?”
陆天养把后背上的莫冠杰向上颠了一下,耳边传来莫冠杰醉酒后的呻吟,“阿九……别告诉你娘……夫人……”
陆天养双臂背在身后,摇头道:“你把这股机灵劲儿些许用在别人身上。用在别处,也不至于让我……让你爹娘再为你操心。”
娇憨的声音,悦耳动听极了,让人心里暖暖的,痒痒的。
熟人?!还交手?!
墨香摸了摸眼角,“奴婢不敢说夫人的错处,只是是人都有私心,谁不盼着自己的骨肉风光显贵?奴婢不想您被她们蒙蔽了眼儿,这些日子,二小姐还没看明白?夫人把九小姐当做宝贝疙瘩一般,恨不得把世上的好东西都留给九小姐。”
墨香跪在莫昕岚跟前,眼里含泪,“您一心为老爷着想,可老爷最疼得是九小姐,您费尽心思,赔尽人情让老爷高升,九小姐轻轻一句您不懂老爷的志向,就把您付出的一切抹平了。您处处忍让,时时谦卑,到底为谁?若周夫人还在,看您这般,得多心疼啊。”
唯有阿九敢当面叫他阎王!
阿九连连摇头表示没有谁让自己心动,“我不是怕麻烦嘛。”
“她们本就是辅国公府上的人,一心向着二小姐。后宅的事儿,便是夫人做主。二小姐身边总也少不了人手。”
陆天养眸底的笑意逐渐隐去,化作深沉,隐晦,以后不知阿九会对谁这般撒娇?!
莫昕岚道:“往后你把而二等,三等的丫鬟都看好了。不许她们多嘴议论母亲。”
难怪方才他买醉,陆叔叔身上也比往日更冰冷,一定是同熟人闹得不痛快。
阿九眼珠一转,把一切的错处都推给陆阎王,毕竟陆阎王是外人,又在外面,同姜氏不常见面,“都是陆叔叔硬拽着爹饮酒,我劝了好久,都没劝住。”
以后银子,生意,田产,屋舍都是她和莫隽咏的、
“我晓得你是为我好,可我收留了她们,岂不是同母亲对着干?后院不得安宁。父亲也会对我失望的。”
莫昕岚低垂下眼睑,“不要再说了。”
“没有!”
“多谢陆叔叔提醒。”阿九眨了眨眼睛,狡黠的问道:“您的意思是我外祖父会在宴会前从诏狱里出来?并且荣升为首辅?”
姜氏指头戳阿九的额头,笑骂道:”你呀。”
阿九嘴巴张大,“怎么听着宴会像是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