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现在只是发展到七维空间，但我一个人还真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这人说起来已经在这住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只知道自己叫做柳暗暗。其他像是家住哪里，有什么人，一概都不清楚。整天跟其他人讲什么物质无限可分。还说什么根据洛仑兹收缩，人类可以缩小到比电子还小。看起来挺斯文的，讲的东西有时候听起来还觉得有点道理，以前说不定真是个搞学问的。哎，人都说天才跟白痴只有一线之隔。其实，对于这里的病人，你要是能理解他，走进他的世界，你会发现其实他们的世界也是多姿多彩的。”那医生很是感慨，一路上滔滔不绝的讲着，从柳暗暗讲到其他病人，再讲到自己的工作。末了，还不忘让李湛帮忙看能不能找到柳暗暗的家人。说是这人住在这里，医院一分钱没赚，还要贴钱，而医院也是要赚钱维持的。

“看来得去找老师问问。”李湛站起身走出了教室。一万年的生活，李湛已经养成了想到就做，直来直去的性格。在同学们讶异的目光中，李湛闲庭落步的走出了教室，甚至和闻讯赶来的辅导员擦肩而过，还亲切的和辅导员点了下头。

李湛：......

“不过，我觉得他讲得还蛮有道理的...”

“里亿也是人类，原本取字面意思是甲工人乙，用来比喻那些成天只知道工作而忽略家人的人，后来随着第一次仙人大战，里亿拥有了跟仙人分庭抗争的能力，人们便把那些掌握高科技的人类称作里亿，用来区别普通人类跟仙人。”

再次见到那物理老师的时候，他正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起来有些落寞。

“老师在问你对物质无限可分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旁边同宿舍的小胖碰了下李湛的手，小声的跟李湛说道。

“临走之前，送你个东西。”柳暗暗丢了张黑不溜秋的卡片给李湛，卡片通体黑色，看不出什么材质。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窗边，柳暗暗转过身来，开口问道。

“原则上是不行的，不过他也没什么攻击性，我就先出去一会儿，有什么你大声喊我。”

“第二次仙人大战？”

相对于议论纷纷的同学们，李湛显得格外的安静，这一万年来发生的事还历历在目。在粒子世界里，如果不是李湛刻苦修真，最后飞升，说不定早已经老死。可现实生活却真的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一眨眼就老死？这是悖论，人体由无数的粒子组成，却进入粒子的世界生活，也是悖论。可他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李湛运行了下真气，却发现体内的真气极其稀薄，跟飞升前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甚至比在粒子世界筑基前更加稀薄。

“这就对了，从低级宇宙飞升到高级宇宙，身体里面的灵不会跟着变大，你要想找回修为，只能重新修炼了。”

“我曾经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很想再见见他，看看能不能帮到他什么忙。”李湛回答得很顺嘴，因为这正是他内心所想，老师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帮他进入粒子世界。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讲台上的物理老师突然宣了句佛号。然后就在一片吵杂中被几个穿着神经研究院服装的人给架出了教室。

待那医生走后，李湛便轻轻把门关上。

“老师要飞升了？”李湛竟然有点不舍，虽然说起来，两人并不熟悉，但却又有无法言表的关系。

“这是什么？”

李湛刚走出精神病院，后面就一片吵杂，“快拦住他，柳暗暗又要跑了。”

“这就是里亿的高明之处了，因为普通人类很难有四维以上的能力。所以，里亿便用一种蜷缩技术，使四维空间里面的人类和物质蜷缩，变成三维的。这也使得人类修真变得异常困难。”

“你从粒子世界上来后，修为还在吗？”

“数百亿的人口，还有原始人？”

南山精神病院离学校不算远，从学校到精神病院刚好有一班公交车，所以李湛很快便到了精神病院门口。这里跟其他地方的建筑倒是没什么不同，只是围墙比较高，比学校的要高出一半左右。

李湛没有回答，这在他的认知里根本就是一个悖论，可他却实实在在的进入了粒子宇宙。要不是能量限制，他真的想一层层继续探测下去。因为他坚信物质不可能凭空产生，肯定有一个最基础的单位。

“你想见刚才在盛阳大学假扮老师的神经病？你是他什么人？”

“你说对了，我在这地球上已经一万三千多年了。”柳暗暗又转身看向了窗外，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啊，第二次仙人大战的时候，我还只是个小小的筑基期修士，没想到一万多年过去，地球上就只剩下我一个修真者了。”

“这也是他们的弱点，进攻准备的时间太长，你只要不进入他们的地盘，逃脱是没问题的。”

李湛转头问那医生道：“我能单独跟他谈谈吗？”

“这么说来，老师是古时候的人？”

“去。刚才神经研究所的人怎么没把你一起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