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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莹看出他心里有事,才听他讲了先王妃病逝的内幕,心里有些在意。吃完饭打发走了三位姨娘,便到内书房来寻他。
周漱摸了摸脸,心说有那么明显吗?
一面向外走,一面琢磨济安王跟方氏能商议什么重要的事情。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采蓝院门口了。
酒楼出了这种事,只能算黄尊倒霉,简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他肩上拍了两下,干巴巴地安慰道:“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除了钱,你也没什么能让我开眼的。”简莹皱了皱鼻子,蹦了一下,坐到书桌上,斜着身子看他,“出什么事儿了?瞧你这表情凝重得跟刚参加完葬礼似的。”
周漱也觉出自己坏了大家的胃口,加之实在没什么食欲,吃几口便撂下筷子,去了内书房。
“我喜欢你送我礼物的样子。”简莹朝他伸出两手,眨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
周漱打发辉白去问了问,得知济安王刚刚被方氏请去了菁莪院。事急从权,也顾不得那许多,立即赶着来了后院。
“王爷和王妃有要事商议,吩咐下来,不许任何人打扰。”张妈恭敬地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不那么客气,“二少爷若是有事,留下口信,奴婢帮您转告王爷。”
简莹没想到周漱会来,见到他颇有些意外,忙将上首的位置让出来。
方氏心中嘲讽一笑,若不是嫁给他,她何至于年纪轻轻就往老里装扮?微红了脸嗔道:“王爷说什么呢?我都是年过三十的人了。”
这露骨的暗示,让济安王抑制不住地血脉贲张了。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地进了内室。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周漱还是大吃一惊,“死的是什么人?为何会死在酒楼里?”
她今天特地装扮过,里头穿了一件杏黄色的齐胸襦裙,外面是一件水蓝色的半臂,束了腰封,梳着随云髻。比平日少了几分端正疏冷,多了几分娇俏柔丽。让他恍然记起她少女时代的模样。
他忙着顾不上您,未免您被牵扯进去,请您先回去。详细情况等这边事情有了眉目,他会立刻通知您的。”
记着黄尊的嘱咐,正要转身离去,雪琴已经眼尖地瞧见了他,面有欣喜地迎了出来,“见过二少爷,二少爷您来得真是时候,晚饭已经备得了,二少夫人刚领着三位姨娘就座。
方氏冲他嫣然一笑,端起事先备好的参茶递给他。又抬起手臂展示地转了一圈,“这还是我年轻时候的衣服呢,今天收拾箱笼瞧见,一时怀念,便穿戴起来了。
周漱因她这话面露笑意,“那你是喜欢我深沉的样子,还是喜欢平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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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难得主动过问自己的事,倒有些感动,也不隐瞒,将九华楼食客中毒身亡、黄尊被抓入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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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井很快回来了,“二少爷,九华楼给官府查封了,黄掌柜和几个厨子也都被抓走了。”
强自按捺着心头的厌恶,凑到他耳边的小声地道:“王爷现在补偿我也是一样的。”
黄尊闻言脸上变色,立时起身去了前头。
“是府衙。”龙井答道。
方氏自是怨的。可她不会说出来,将头靠在他的胸前,“不怨,我知道王爷心里也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