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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了解方氏,一旦做了决定,一百头牛也拉不回来,别人怎么劝都没用。
“现在不好说,你先带我去一趟九华楼,让我实地考察考察。”简莹往窗外看了一眼,见外面秋高气爽的,正是出门的好日子,“事不宜迟,我们收拾收拾就走吧。”
那死在九华楼的人姓吴,单名一个海字,家里开着香油铺子,他又是个专爱往脂粉堆里钻的人。因此得了个外号叫“吾爱香”,久而久之名字就成了吴爱香。
期间一直将那帕子拿在手上炫耀,时不时闻一闻,亲两口。砒霜粘在口鼻之上,随酒菜进了肚子,几番下来,便中毒身亡了。
简莹知道了这件事,先是嗤笑一回,随后就跟周漱谈起买卖来,“我让九华楼起死回生,你让黄尊送我两成干股怎么样?”
“你还想带谁去?”简莹反问。
凤蝶颜色不是顶好,年纪也有些大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肯为她赎身的,自是欢喜。推了别的恩客,一心一意地伺候吴爱香,只等他为自己赎身。
“没有我会说?”简莹胸有成竹地睥睨着他。
差人去跟方氏打过招呼,两人便坐上马车,直奔九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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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尊看到他们夫妻联袂而来,颇有些惊讶,“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此时过来,可有什么事吗?”
济安王却不觉恶心,反而找到了在齐庶妃和通房丫头身上没能找到的自信,吃过晚饭。又纠缠了她一回。因药效过了,有些力不从心,折腾了许久也未能尽兴。
这姑娘的脑筋只怕也太灵活。怎么就不想想,开个香油铺子能赚几个钱?要不然吴爱香为什么不去找花魁头牌,偏找她这样的中庸之资?
方氏深闺寂寞,又曾经与周瀚两情相悦,一时把持不住做下错事,她能够理解和体谅。可这事终究悖德忘伦,不可再有第二次。若怀上孩子,及早打掉才是最明智的。
周漱眉眼一动,“就我们两个?”
不然生了下来,父亲不是父亲,哥哥不是哥哥,岂不乱了辈分和血统?
女人若是移了情,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即便骗得了自己的心,也骗不得自己的身子。
见张妈始终不抬眼看她,便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小题大做了?”
“奴婢不敢。”张妈垂目答道。
他私心里巴不得跟她独处,因黄尊入狱,九华楼生意冷淡,他一直没什么心情,那“循序渐进”的计划就被打断了,也是时候接续起来,更进一步了。
真凶已死,案子了结,黄尊和几个厨子都被放了出来。
一回就恶心透了,这辈子再不想跟济安王同床共枕。
“你有法子让九华楼起死回生?”周漱这一问句三分是惊讶,七分是怀疑。
不等周漱开口,简莹就对他呲牙一笑,“给你请了财神来!”
未免济安王年老体虚,爬不上车,便在参茶里加了一点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