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这一泡尿可是憋了好半天了，下面早就撑起了敞篷，杯子掀开，沈冰又是一阵尴尬，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

沈冰的脸也腾地一下红了，雪白的贝齿咬了咬薄薄的红唇，弯腰从床下拿出尿壶强自镇定的道：“怎么不早说，还不好意思？”

“爸，刚才的电话是？”程连涛试探的问道，看老爷子的状态，他就知道，刚才的电话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程先生，我是金花集团的，深夜冒昧打扰程先生是通知一下程先生，前两天我们洽谈的项目就此作罢，打扰之处还请程先生谅解。”电话中是一个中性的男音，声音很是客气，然而说出的话却让程森学背后直冒冷汗。

面对歹徒他还能奋起反抗，即便是杀了对方，那也是正当防卫，可是面对黑了心的警察呢，即便是对方再如何的不对，你一旦打了对方，那就是大罪过。

“秦叔叔，肖阿姨，我已经没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先回去吧，沈老师您也回去吧，明天还有课。”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二点，杨睿笑着向秦东海夫妇和沈冰道。

回想起在平水县的误诊，回想起今天的那一幕，他突然发现他自己其实很脆弱，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呵呵，歹徒不可怕，可怕的是披着人皮的狼，你明知知道他是狼，却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在其他人眼中，他还是人。”杨睿呵呵一笑，脸上有着无奈。

“没事，秦总你们去吧，我在这儿照看着。”沈冰点了点头，开着玩笑道：“无论怎么说，杨睿也算是我的学生。”

“我一个人没事，就不麻烦雪姐了，至于小萱还是在家里休息几天的好。”杨睿淡笑道。

此时杨睿是毫无睡意，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沈冰就发现杨睿的脸色越来越红，脸色也越发的不自然。

程森学森然的看了程连涛一眼，正打算张嘴，手机再一次响了，听着手机不断响动的铃声，程森学只觉得心中沉重。

“程先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至于原因我并不知情，这件事是韩先生亲自吩咐下来的。”男中音说了一句，很是礼貌的挂了电话。

这一次杨睿受伤，肖玉兰很是内疚，她已经听秦宣说了事情的经过，从某种意义上讲，杨睿今天的遭遇也和秦宣有关，倘若不是为了秦宣，杨睿也不会得罪程处默。

“我们回去你这儿也要有个人照顾才行。”肖玉兰站起身来，想了想道：“这样，我给小雪打个电话，这几天就暂时让她在这儿照顾你，小萱这几天就暂时不去学校了，和我们住一块，免得让人操心。”

“没事。”杨睿干笑两声，若无其事的摇了摇头。

整个程家正厅顿时只剩下了程森学一个人，周围静悄悄一片，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去触程老爷子的霉头。

“滚，都滚，滚得远远的，一群不争气的家伙。”程森学咆哮道：“程家偌大的家业，眼看就要被你们父子败光了，滚。”

“爸！”程连海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市中心医院一个精致的单间内，此时已经只剩下沈冰、秦东海夫妇了，秦宣和胖子已经回去睡觉了，沈老也陪着韩新鸣回了医馆，毕竟韩新鸣的孙子和儿子儿媳还在医馆等着。

今天是有沈老出头，倘若没有沈老出头的，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小子，真要被安上袭警的罪名，就不是挨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这怎么行，就让小雪过来照顾你，我这就和你阿姨去接小雪过来，暂时还麻烦沈老师照看着。”秦东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