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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研突然转头，却见明琏的贴身小厮，举着一本论语，在后边一边指着上边的字，一边张着嘴，似乎在暗示明琏该写什么字，他离明琏不远，书上的字又大，明琏完全可以看到书上写了什么。

明琏一看夕研脾气软和了，也壮了胆子：“妹妹说外边的人说我的闲话，可我怎么没听说过，何况，这小厮也跟了我那么多年了，你这么对他，又可是给我面子？”

夕研抓起桌上的砚台，一把扔过去，那小厮没有反应过来，直接把砸中了脑袋，砚台里还留着不少墨水，一下子沾在那小厮的脸上衣服上，他哎呦一声，忙用手去擦流进眼睛的墨水。

再说了，我刚刚说的话怎么了，要是我不念着你，早就说你舞弊了，你瞧我气成这样，也不敢说你舞弊，只敢往轻的地方说，我怎就不给你留面子了。

其实她以前也没有看多少书，要是论语，她除了小时候跟父亲背的那些，其他的都没有背过，不过，在梦里她是学过的。

夕研慢慢地写，写了二十个句子，正想说要停笔了，却见明琏在那边写起来，可他写得有些奇怪，眼神不在纸上，心神不宁的样子，似乎不是他自己想出的，而是……

如今明琏还不算被养歪，不过就是做事越来越软绵罢了，还没被养成梦里那种清高又没本事的样子。

“妹妹，你别气，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

其实，说起来她的命还是好的，在连州，有贵人助她出苦海，在京城，有贵人特意请来先生教她识字，要不然，她也不会走到后来那个地位。

你呢？你连同我比几个字都不肯，还跟这种人做这等腌事，来人，去他房里看看，看他到底瞒着主子藏了多少东西，落霞，迎柳，你们两人也跟着去，别把东西落下了。”

“哥哥，你想你做了这么多错事，如今我不过是到你院来看看，怎么是不给你面子了，要是我不给你面子，早就在外边闹起来，你想想，母亲听了，会怎么样？

“跪下。”夕研又拿起茶盏，作势要扔过去，那小厮一见这情况，忙着下跪，明琏也反应过来，叫到：“妹妹，别……”

又见明琏有点缩头缩脑的样子，突然想到他在李氏面前也是这等模样，难不成她的脾气还真太大了，明琏也怕她了？

哥哥，你仔细想想，这个小厮出的点子哪一个是为了你好的，赌坊的事便不说了，就说今日的事，便是你真的赢了妹妹又如何，总之都不是你心中的墨水，靠这种手段赢我这种闺阁女子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