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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抱着她,夕研微微仰头便能看到她们的脸,那些脸长得都是一样的,一样的胭脂水粉,一样的金钗翠碧,花枝招展得不像个人,她们的眼光也是一样的,冷冷地,带着点奇怪的笑,笑得让她发寒,那嘴角勾成夕研害怕的弧度。
母亲甚少对她温柔呢,现在想想,或许是记错了。
夕研陪着李氏在那里烤好,那些妇女在说话,声音小小的,细细的,夕研想听,但总是听不清她们在讲什么,好似她们都呆在另一个夕研只能看得到却碰不到的地儿。
那些人说话越来越大声,话也越来越大,那些隐隐约约的笑容也变成了冷血的嗤笑。
他看她一眼,没有回话,灯火太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他没有回夕研的话,反倒是跟那三个女孩再说几句便走了。
她们说了好半天,她们说了什么夕研都记不住,但她记得一个词,因为那个一词出现了好多好多次,从一个人的嘴里转到另一个人的嘴里,那个词是“贱种”。
夕探也喜欢那些金豆子,于是,她也学着她们说,伯父,我也快没钱了,那时,她呆萌地看着他,还把扁扁的荷包倒出来,显示自己真的没钱了。
夕探不明白她们为何没钱了,明明她输给了她们三个的呀。
“爹爹……”夕研看到哥哥哭着跑过去,伸手要保住父亲,父亲推开了,重重的。
她跑过去跟他说:父亲,我快输得没钱了。
这些记忆都是好多好多年以前的了,以前一直被她封尘在不知道的角落里,如今,这些画面不知为何又跳了出来,夕研甚至都不知道那些记忆是不是真的。
她们再玩几局后,夕探就没钱可输了,她依她们的说法把首饰都退下来再玩几局,而后,她便没东西可输了,她们也不打算再玩,她们三人手拉手说是要捉迷藏,她们叫她闭上眼,说数到一百再去找她们。
父亲在大声说话,夕研把自己缩在阴影里,父亲在砸东西,夕研要躲起来。
有东西摔在地上,还有人在吵架,夕研爬起来,穿着里衣就滚下床,跌跌撞撞地往有声音的地方跑,因为她听到了她熟悉的声音,有父亲的,有母亲的,还有哥哥的。
哥哥在哭,母亲在尖叫,父亲在大骂。
她坐在那儿,就像游离在尘世之外的仙人。
夕研伸出手,碰碰哥哥的脸,那里有点伤,有点肿,青青的,疼不疼呢?夕研张着嘴帮他吹吹,这样就不疼了。
那些命妇几乎都呆在一个屋子里,她们都穿得花花绿绿,母亲也是,但她还是很快就找到了母亲,不是因为她对母亲太熟悉,而是因为母亲并不在那群妇人中,她独自坐在炭火旁,烧红的炭火应着她的脸有一点红。
那炭火的温度热热的,夕研有点累了,把抱着李氏的脖子迷迷糊糊地睡,但夕研觉得自己不是在睡觉,她好似一直在听外界的声音,她觉得自己是在梦境和现实两个不同的世界穿梭。
这么几轮下来后,她的荷包就扁了,这是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一个女孩叫道父亲,然后跑到他身边,她的声音清脆地像只黄鹂,奔跑的模样如同小鸟。
正好是四个人,她们一人坐在一处,夕探不会打,她们也没有教,于是她就输了,那胡牌的女孩伸手要钱,夕探不知为何要给钱,但她见到另两个女孩也出了钱,她也就把父亲给她的荷包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