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突然沉了下来,夕研感到周围蓦然多了一股压力,她抬头看去,却见周正信的脸板着,带着无形的冰霜,他没有说话,但这比他说话更让人害怕。
“怎么不是孩子。”周正信的手改揉她的头发,夕研想躲开,却躲不过,只好任着他揉,等他把头发都揉乱后,他才道:“说吧,前些日子在闹什么脾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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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研出门,看了看天,太阳早就隐进厚厚的云层中,没至黄昏,可天已经暗下来了,是那种沉沉闷闷,让人压抑的灰。
夕研点点头,直接去了厨房,等把厨房里的人都送出去后,她也净了手。
“你们也出去吧,这里有我便可。”夕研把手擦干,瞄了一眼在一旁的迎柳和轻霞道。
夕研把他的手拍开:“都好了,爹爹别总是把我当孩子。”
“说完了。”周正信冷冷地瞟了她一眼,把杯子放在桌上,杯子和杯盖轻碰一下,发出一声叮的脆响。
迎柳就是这点好,不会多问,只有火烧不到她这儿,她绝对不肯多说一句话,简单的说就是明哲保身,这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对别人太过忠诚,当然,也不会轻易背叛别人。这也是她没把迎柳直接扔出去的缘故。
梦里,李嫣落得势后,除了那个傻丫头,还真没有一个丫头是陪她走到最后的。
她回了房后,提笔写了几个字,只觉得心神不宁,强忍着不适写了一会后,她放下笔,在自己的院子里转了一圈,天红红的,印地花叶带点红光,看得令人有些不爽。
夕研忙起身迎出去:“怎的?我没事便不能过来了吗?”
父亲还是第一次对她用这么严厉的语气,他盯着她的眼睛,食指在磨搓桌上的杯子,过了一会才转过头盯着杯子道:“回去。”
周正信只当她是小孩子心性,道:“好,以后便不吵了。”
“病好些了没有?”周正信伸手想要探了一下她额头。
周正信略微沉吟了一会,才道:“太高人愈妒,过洁世同嫌,她这是引人嫉妒了。”
她要的东西很平常,就是一些煮汤的材料。
“爹爹也是这个想法么?别的姐姐也是这么说来着,她们说呀,那位姐姐是在京城里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这才到这来避难,不然,她一个公府千金,怎会来我们这样的井市之地,爹爹,你说什么是见不得人的事?是让别人看不见吗?……”
夕研拔了不少花叶发泄似地撕烂后,她又跑回来,提笔继续练字。
“你去给我准备这些东西,送到厨房去。”
夕研看出他的窘境,便道:“爹爹,以后你别再同母亲吵架,我就不生气了。”
“嗯。”周正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听她讲。
夕研没有动,但周正信一直盯着茶杯,好似旁边没有别的人一样,夕研感到天突然灰沉沉的,好似即将下雪的暗,她等了一会,见他仍没有要跟她说话的意思后,便慢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