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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恩人。”

周正信皱皱眉头，这娇杏还真像个牛皮糖，怎么甩都甩不掉，就是不知道是哪方的人。

强出头的那男子，想必心底就是这个想法吧。

若真是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难怪呢，难怪那个男子那么生气，他都出了声，娇杏还不领情，非得要跟父亲走，他怎么会不气，而夕研落娇杏面子，那女子竟然站在娇杏那边，他怎么不气。

“你这人还真奇怪，莫名其妙地扯破爹爹的衣服，踢了我一脚，还非得说我们是你恩人，口口声声说报恩又不肯做丫头，你倒是说说我们哪里值得你报恩，你又能拿什么报恩。”夕研又加一把火。

其实夕研还真没有要帮娇杏的心思，周正信想必也没有，要是有的话，他早就出声了，可是，他们不能说没有，他们敢说没有的话，这里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谢我便不必了，想必这儿还没有人不想帮你的，要谢你也该谢那位公子才是，毕竟他可是先为你出了声。”周正信不解风情地道。

夕研看到那好出头的男子脸色更黑了，看娇杏的眼神也有些寒冷，还有一些……迷蒙，好似在看一件货物。

“就是这个理。”娇杏接过那女子的话“虽说你们没来得及出手，但就凭这一番心意，也值得我道一声谢。”

其实在道理上，她早就输了，在场的人没有几个蠢的，早就有人看出端倪了，只不过，左右与他们不相干，他们也就不出声，闲在一旁看戏罢了，如今，她一层层遮羞布都被夕研撕下来，她还有什么脸可看。

娇杏看着周围人嘲讽的目光，有些撑不下去，虽然她是个丫头，但赵家家大业大，她父母又甚得主子重用，因此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如今她撑了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再说下去，难保不是她输。

夕研看过去时，也看到了方才那个出头的男子，那男子还带着点未收回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些讥讽，还带着点看好戏的意味，不知为何，一时僵硬在那儿，看起来十分怪异。

她怕的不是做丫头，怕的是签卖身契吧，要是签了卖身契，那她的命就捏在他们手中了，虽然娇杏本来就是丫头，但她的卖身契原本是在赵家手中，她自是赵家的人，京城离这儿那么远，也不好查，只要她不说，没有人知道她是赵家的人。

她再看看较弱得如白花的娇杏，顿时把一切都想明白了。

但如果她再签一次卖身契的话，她是哪家的丫头就有问题了，就连赵家的人带着卖身契找过来，也不一定领得回她，那时娇杏到底是哪家的人还真是难说了，那娇杏到底效忠谁也是个问题。

而为娇杏说话的那女子，想必是担心男子真把这个狐媚子带回去，所以替娇杏说话吧。

他们可以无情，但不能把无情摆着口头上，所以，他们只能默认那女子的话。

那女子，也真是厉害。

“那位公子自是好心，不过，恩人既然帮了小女子一把，小女子定是要报恩的。”

“你叫谁公子呢，哪里来的公子呀，你不会说我爹爹吧，那你可叫错了呢，你该叫我爹爹老爷。”夕研不给她留一丝情面“可是姑娘，你又说不做丫头呀，你不当丫头怎么伺候我爹爹呀，你倒是同我说说，你想怎么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