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
头也不回。
楞是把“春芳”听成了“芳春”。
再讲到戚继光的英雄事迹。
引得丽春院楼上楼下一阵哄堂大笑。
天底下什么人最多,不用说无聊的人最多。
一个刚满二十岁的公子哥高声回应:“狗,哈哈!”
包厚道凭栏稳稳站着。
说实在的,包厚道打心底对洋人没甚好感。
包厚道这种不知羞耻的人都能听的拳头硬了。
尤其是墨脸私塾先生讲到七个浪人,把沿海八个省打的晚上不敢出门。
包厚道与包实在二人能齐齐连叫八个“好”!
让不让做生意了?
年少的公子哥早跑的没了影。
丽春院。
一时间惹得整个丽春院好不热闹。
龟公楞在当场。
众人目不转晴的盯着韦春芳打那狗歪公爵,冷不丁的风云骤变,人人亲眼目睹这位喇嘛三大爷把洋人揣下楼。一时间丽春院楼上楼下炸了锅,不管是大明王朝,还是初初建立的大清王朝,敢对洋人动真格的爷们,全国都搂不出几位来。就连摄政王多尔衮当年也借助了一部分红毛鬼势力,才打下这花花江山。韦春芳打洋人那是因为她是一介女子,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打便打了没什么稀奇。
三五个腿脚不利索的老者边向外跑,边伸大拇指回敬包厚道。
老妈子连忙丢给龟公几枚大子,要把包厚道请出去。
韦春芳一个烟花女子敢拿大苕帚对洋人“开战”,包厚道真是纳心底佩服的不行不行,这韦春芳乍瞧乍顺眼,包厚道的心早就开始飞了。这洋狗歪公爵真是够赖皮,任凭韦春芳怎么打骂就是不肯离,说什么恋爱自由,真爱无价,就是死在韦春芳手里也值当。不要说韦春芳,就是包厚道、楼上楼下坐着的花客,全都不知道这洋孙子在讲什么,韦春芳听不懂,那把快打秃的苕帚挥的更急了。
老妈子一瞧,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扬州城不是太原城,包厚道这位鼎鼎大名的“花和尚”并非人尽皆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导向了楼上。
楼上啪啪啪响一阵仓促的敲门声。
胆子太大了。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照脸砸过来个大银锭。
只见一个人高马大的红鼻子洋人,一脸邋腮胡,手背还上长着半寸长的红毛,狂拍着楼上的门,操着一口生硬的话说:“芳,芳春娘子,门,开开的快快,我在扬州城就稀罕上你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建立在友好的基础上,我是罗刹国的狗歪公爵,想带你到我们罗刹国去吃面包!”刚才,丽春院的人都注意着包厚道,唯独这狗歪公爵不懂包厚道这门大乐子,猛的砸门求韦春芳开门求欢。
不过话说回来,能在这种场合里当龟公、大茶壶,脸皮决对不是一般的厚。这龟公当即换了笑脸,点头哈腰的说:“包爷,小的有眼不认真佛,包爷,快快有请!”楼上的老妈子见风使舵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急转直下,笑盈盈的说:“哎哟喂,大师您出手太他妈阔绰了,小乖刘,别楞着了,赶紧给包爷看座!”楼上楼下的人笑的更浪了,包厚道摆着八字步,大模大样的坐下。
一瘸一拐走出丽春院。
包厚道一时间成了焦点,一得意,三大爷的谱摆成二次方了,笑哈哈的拱手说:“欸,我说,花城里一同乐呵的三老四少,世上啥玩意儿瞧人眼低咧!”
一个喇嘛大和尚摆着三大爷的谱,甩着膀子大模大样的进了丽春院,包厚道自已个没觉着有啥不妥的地方,别人可就他娘的受不了这份刺激了。并不是说没有和尚、道士逛窑子的事,好歹知道藏着、掖着、掩饰着点,最其码回家把这身衣服换换再来不是。包厚道这身喇嘛袍自个穿爽了,别人的小心脏真有点接受不了这份新鲜,可把人瞧乐了。楼上楼下不管是跑堂的大茶壶、龟公,还是靠着栏杆等客人眷顾的姑娘们,吃着花酒的富家公子哥,均嘻嘻哈哈的瞧着包厚道笑个不停。有的白眼,有的好奇,姑娘们平素里是抿着嘴笑的,这一瞧包厚道的怪模样,啥也顾不上了,樱桃小嘴能咧多大便咧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