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在穴眼处打了一个多月,愣是没打到墓道口。
看似不经意的折腾。
即非见鬼,亦非尸变,更非邪祟。
哪能由这些凉水话满天飞。
松二狗将绳子系在腰上,一脸不服气的说:“我还就不信了,有能耐把墓修到十八层水下,没本事,乖乖让爷掏了!”
“错不了!”
老妈子背里说:“包大爷要是想把春芳姑娘长期包下,最好回去把喇嘛寺给卖了再来!”
自从包厚道下了扬州,杜天舟在整理师父胡大拿的遗物时,发现一张撕下来的地图。上面标著了一座古墓的地点、穴眼,并未详述是说谁的墓。走地仙人谁不想找个一劳永逸的大富之斗,从此不再干这断子绝孙的活儿。杜天舟生性公大于私,思量四人既然在二贤庄的千年忠义堂拜了把子,等包厚道从扬州回来再去倒了这个斗也不迟。
就连带给弟弟包实在的见面礼,包厚道也挥霍的没毬了。
时间一长。
凭杜天舟的见识,自认为这禹山龙舌口的墓,不知比骊山始皇陵强了多少倍。
自打包厚道“顺利”获得韦春芳的垂青,丽春院一住便是三五个月。在此期间,丽春院的老妈子、龟公、大茶壶、跑堂均在包厚道身上得了不少的好处,人人都把包厚道这个大喇嘛奉为上宾,像伺候亲爹似的。包厚道暗地里使银子向官差打探茅十八的下落,茅十八被判了个斩监候,秋后问刀。包厚道不计银子,将茅十八买成了收押,次年释放,导致茅十八这位江洋大盗行事越来越变本加厉。
进入墓室。
杜天舟心中真是狂喜不止,这个地方真可谓上风上水的绝穴。
杜天舟双手扩音向下喊:“华爷,打到墓道没?”
足足等了一年多。
包厚道一走。
依旧是他娘的只出水土,不见墓室砖石。
四人非常灰心。
包厚道这一走就是一年多,像是住在扬州不回来似的。
问题是,包厚道随身带的银票在扬州兑换干净了。
墓道挖开后,杜天舟心忧包厚道这段日子不忌口,而且断了一节手指,不适合下墓。特地让包厚道留在上面策应,华千雨、杜天舟、松二狗三人下了膛子。
还他娘的是只出夯土与水。
韦春芳成了独眼望穿秋水,不期想,韦春芳一个月后干呕不止,有了身子。
这座古墓打出的夯土,已经堆的像座丘陵了,遥遥看去像是平地上生生造就了一座土岭。沉霾的天空像恶鬼发出的怨气,弯月透过乌云倒洒着诡异的残辉。伴随着夜莺啼哭传来,一丝山风轻吹,平地更增几分悚色。包厚道、杜天舟、松二狗三人齐齐趴在口沿,聚精会神盯着盗洞底隐隐约约、忽有忽无、针尖大小的光点,个个神情紧慕,又是期待,又是焦急。
这么长时间了。
松二狗站起来惮惮土,拍着包厚道的肩膀说:“包爷,这些日子咱们打出的都是夯土,这几天又是万年灰,不用怀疑,铁定是大墓,呵呵!就等着发财吧!”
声音刚落,松二狗跟着喊问:“华爷,出不出水了?”盗洞里华千雨有气无力的回应:“不出了!娘个蛋,越打越他妈硬,换人,换人,老子差点累的散了架!”失望之感不言而喻,紧接着盗洞上架着的辘轳铃铛响了,麻绳一崩,包厚道边往上绞,边白着眼哼:“杜爷,下面到底有没有墓?没听说窑口能打俩月,是不是他娘的土地爷跟咱爷们儿呕气,啥也捞逑不上,瞎忙活,白钻一眼井。”
杜天舟独自到禹山龙舌口采风。
“连个响儿都没,幸亏这里河床低,要不然,淹都淹死咧!”包厚道心情不爽,板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