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珪虽不以为然,但从其眉宇之间亦可发觉陈珪对此行径之憎恶。
陈珪叹了口气,言道:“若是如你所说,岂不是那曹操方才是伪君子,真小人!?”
陈珪嗯的一声点点头。
陈珪默然不语。
陈珪顿了顿,佯作不解,故意问道:“既然玉玺已得,皇叔缘何不派旁人送回玉玺,反而派朱灵、路昭二人?”
孙乾继续言道:“然我主皇叔为保大局稳固,隐忍不言,数次饶恕朱灵、路昭二人卑劣行径,得到玉玺之后,更是令其第一时间挟玉玺赶回许昌,呈与天子陛下!”
“既是汉臣,当为汉室分忧,是也不是?”
“主公说了,元龙有经天纬地之才,乃是千古难觅的上将,可比汉初淮阴侯韩信!他虽不及高祖爷英明神武,但亦欲不负元龙之才学。”
“此时曹操虽派朱灵、路昭二人表面上引军助战,实际暗藏祸心,朱灵、路昭更是于一路之上咄咄相逼,甚至不惜刀兵相向,似此等龌蹉勾当,又有何人知晓?”
孙乾欠身一拜,转身便要离去!
孙乾暗笑,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此去许昌路途遥远,若是派旁人去,万一泄露消息,势必引来他方势力劫夺玉玺,而朱路二人是曹公麾下大将,沿途曹军无有不识,但遇贼人能在第一时刻求得救助。”
“哼哼!”陈珪蔑笑道:“阁下还用说些什么!?”
刘备深深的佩服陈登,常以陈登两次击败横扫江东的小霸王孙策说事,这让军中的不少官吏对这个陈登充满的好奇,甚至是敌意,而孙乾此言却是发自内心。
“淮南袁术僭越称帝,便是汉之佞臣,汉室之敌,对否?”
“对!”
孙乾默然。
陈珪细眼凝神,轻声冷言:“宵小狂徒,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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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不假思索:“汉臣无疑!”
孙乾长吁一口气,叹息一声,旋即凝神目视陈珪,露出一抹轻蔑之色,停顿须臾,甩出一句话:“鼠目寸光,碌碌之庸人而!算孙某无礼,叨扰陈老爷子了。‘伪君子’就此告辞!”
陈登眼神放光,对主公刘备此等安排颇是感激,长吁一声,淡然道:“在下何德何能,受主公如此偏爱!”
经过适才一番较量,孙乾再也不敢小觑此人,上前一步,道:“在下有一言欲请教陈老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如今前厅只剩下了孙乾和陈登二人,由于此前孙乾常受陈登照拂,故而二人非常熟悉,见陈珪转身离去,二人便相视一笑,长吁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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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珪一手轻撮山羊胡须,耷拉的眼皮傲然坚挺,那双小眼一瞪颇具厉色,言语平缓却铿锵有力,如一把尖刀挺在孙乾脖颈,令其不寒而栗!
不曾想途径下邳,竟遇夏侯惇拦路截杀!我主亦是无奈,不得已重夺下邳,斩杀夏侯!”
孙乾继续言道:“曹操名为助军,实则包藏祸心,朱路二人失手,曹操便令夏侯惇设伏于下邳,势必要截杀我主!令人不齿之事乃是借口我主扣押军马,殊不知这军马亦可能是曹贼之奸谋!”
陈登一惊,旋即问:“主公怎么说?”
孙乾乐道:“主公命你赶往下邳,遥领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