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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虎数了数自己的筹码，嘀咕着：“五万带来，还剩三万，真他妈背运。发牌吧，发完这些牌，我天亮去上班！”

惯例道士后面还有话，但都怪当初年轻气盛，又是喝了点酒，听到这古怪老道这么咒自己，就摸了块板砖，把他给放倒了……冲动误事！他用了好几年时间来后悔，直到现在都想抽自己嘴巴。

夜已经很深了，石虎手撑着下巴，连打好几个哈欠。他面前的21点赌桌上，摆放着一堆花花绿绿的筹码、喝光的酒杯，头顶日光灯照射着烟雾缭绕的赌场，烟味夹杂着刺鼻的酒精味，很令人难受。

但他还是继续下注，比先前多一倍。

荷官翻牌，他又赢了。

……

这就是他不敢去澳门的原因：钱不够、时机未到。

他果断下2000块的重注。

他不是没尝试过去化解预言，比如利用资金去投资，谋求其它出路，但……但凡是大项目的投资，他必亏，只能勉强收回成本；而小项目，他能赚，却富不起来。好几年都是这么平平稳稳的。

石虎将更多的筹码推出去：“搏命啦！”

事情进行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他不是赌博，而是在做数学。

只要石虎不出千，阿强保证没人敢坏规矩。

石虎提着钱袋子出去，一旁抽烟的阿强一个眼神，几个玩扑克的伙计了然，前脚跟后脚的走出去。石虎上了外面一辆面包，阿强几个也钻进去，面包车启动离开这里，几分钟后，车上爆笑。

输了的玩家催促荷官：“快发牌吧！你看他都要睡着了，早发完早回去。”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荷官不废话，继续发牌。这一轮所有玩家都面露笑容，庄家的牌加起来23点，超过二十一点，所以爆掉，所有玩家赢。石虎终于提起了一点精神，他看了看桌面，下一轮押注，仍旧下重注。

石虎很淡定：“有钱大家赚啦，但是澳门，我也去过的，要想在那里赢钱，有点复杂，重要的是本钱得够多。”

然后他又赢了，牌值计数重算；再下一轮，输掉，牌值重算，但概率要他下重注，所以他继续重注；再下一轮，赢……大脑快速计算牌值，数学和概率指示着他的每一步，牌很热，便尽量重注。

也就是遇到老道士以后，他的脑力开始急速增强，只花几天时间就把高中课本给一字不漏的背下来，然后搞定95％的数学难题，进而攻克其它学科……直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为何开窍了。

石虎扫一眼自己的牌，一张10一张9，19点，庄家开牌18点，他赢了。庄家返还500的筹码给他。可石虎的反应有些迟钝，双目无焦点，快要眯成一条缝，荷官都在担心他会不会磕到桌子上。

荷官笑笑，赶紧发牌。

老道说得很少，寥寥几句，但回忆起来却是长篇大论。每一条都应验了，九七年大学还没扩招的时候，他这个老师眼里迟早要蹲监狱的学生，居然超常发挥，考上了本科，然后人生都按照预言的走。

他获胜的次数，已经远远超过输掉的，赢率超过了70％，哪怕是他手里只有弱小的13点，他也不要牌，坐等庄家爆掉——他清楚剩下的大牌非常多，庄家不到17点，强制要牌，因此很容易被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