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老家伙的耐心磨没了,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盯着我说道:“这是你逼我出绝招的!”
“吴先生?吴先生你还在听我说话吗?”王大夫略带不满的声音将我从回忆中拉回现实,我只能歉意的笑笑,我只能歉意的笑笑,做出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仔细听人家的诊断。
决不能屈服!我恶向胆边生,嘴上嗯嗯啊啊的敷衍着,眼珠子却在滴溜溜乱转,心里开始悄悄盘算凭我这身板儿能不能制服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胖子。
“你以为你是第一个企图攻击我的人吗?”陈三山曼斯条理的从角落拿出一个数码相机说道:“现在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你暴起伤人,我正当防卫,证据确凿,要是把你扭送公安局说不定要判个三五年,那样你的前途可就毁了,不过如果你愿意在我们这里就业的话……”
这是你自找的采集的爽不爽?给你提示了会给随机内容!居然还采集!
“英雄啊!!!”我痛哭流涕哀求道:“我年轻不懂事,您就发发慈悲放了我吧!今天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保证什么都不说……”
”它们要是跑了世界也该毁灭了吧!?”我崩溃道。
就这样,年少无知的我,在陈三山的胡萝卜与大棒面前可耻的屈服了,因为他的胡萝卜真的很甜……
我也从沙发床上起身,跟王大夫握手,歉意道:“给您添麻烦了,我大概是您接触过的最古怪的病人吧?”
可刚才在老东西实验室里看到的地狱景象还在我眼前挥之不去,我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咬着牙摇头。
“已经晚了,”陈三山从桌子里掏出几张纸,狞笑道:“不该看的你已经看了,不该听的你已经听了,现在还想拍屁股走人吗?来,签了它。”
男人,就是得有这样的骨气!
说完这话,老头就气急败坏地走向自己的办公桌,俯下身从抽屉里翻找起来,我则忐忑的看着被我气得头冒青烟的老家伙,惴惴不安的想,老东西不会是想给我上刑吧?要不我就先假意顺从再伺机逃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王大夫从自己的办公桌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笔记本:“所以我推荐你使用另一种治疗方法——我们称之为日记疗法,把这本日记当做是你无话不谈的朋友,将发生的事,想说的话都写进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你的倾诉障碍。”
“这,这是什么?”我战战兢兢的问。
“这就是你杞人忧天了,根据我们的研究,只有突发的全球性灾害才有可能导致人类灭绝,区域蔓延类型的就算是丧尸病毒也最多将人类灭绝百分之八十,按人类的生育能力敞开了生的话最多五十年就可以恢复灾前人口水平……”
这时候闹钟响了,王大发站起身来,把笔记本递给我说道:“今天的治疗就到这儿,等你下次来的时候我们看看疗效再确定下一步的心理辅导。”
“这个真能有效?”我不大信任的问,最近因为日记曝光被逮进去的人可不少。
“呃,说实话不是,”王大夫答道:“前一段时间我还接诊了一个病人,他坚称自己是神仙弟子,还拯救过世界,而且他来就诊的原因是自己的工资只有一千五,心理不平衡……”
“这是国外最新的治疗方法!”王大夫坚定的说,同时补充道:“当然也要提醒你做好隐私的保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