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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进宫的贵女没有出身显赫的？”沈柔凝再次问道：“圣上初登基，难道就没有想得到权贵和勋爵的支持？”初上位的皇帝，根基总有些不稳当，所以一定需要取得那些重臣权贵们的支持。广纳贵女入宫。意义非凡。但上次小选出来的贵女进宫不得高位，显然她们本来的出身就一般，才需要这么熬资历，慢慢往上爬。

范嬷嬷就笑起来，笃定地道：“姑娘只管问。”

“贵嫔娘娘很受宠？”沈柔凝问道。

“哦？”沈柔凝转动双目，问道：“可以问么？外祖父不会因此不喜欢我吗？我可是个姑娘家。”

腿脚不便了，自然也就与大位无缘了。又不是仅有一个皇子。

这样的故事，正因为总是发生，才会显得老套而没有新意。又因为老套而没有新意，所以才十之八九，就是让人相信的事实。

“是这样。”范嬷嬷道：“当今圣上皇后是出身清贵出身的廖氏，颇有贤名，诞下了长公主和皇次子……”她补充道：“皇后的娘家老太爷呈任太傅一职，很受先皇礼遇，一直负责教导皇室后人，算是圣上恩师。”

“老太爷待后辈又严厉又宽容，并不认为姑娘家就该两耳不闻窗外事。当年，太太在闺阁的时候，也时常与老太爷在书房交谈的。基本上，太太问了，老爷就会认真地回答，从来没有责怪过。”

范嬷嬷便讲述起来。

范嬷嬷摇摇头：“……老奴久不在京城，也不懂这些外头的大事。”

范嬷嬷一直不知作何想，半晌才叹道：“姑娘，不是老奴不肯将实话同您说，只是……”她很为难，摇头道：“总之，贵嫔娘娘如今颇得圣宠，您回陈府，您和少爷言行之间，总不要让人抓了把柄吧。”

沈柔凝思索一阵，不禁问道：“那嬷嬷可知道，今上为人如何？”

六品到四品……在权贵遍地的京城，根本就不够看。

沈柔凝心中大概有了数，又问了一些旁的琐事，才谢过了范嬷嬷，放了她出去了。

范嬷嬷想到此，心下一慌，不禁抬眼却看沈柔凝，哪知正对上沈柔凝晶亮的双目，不知为何肝儿就是一颤，慌忙移开双目，想要说些什么掩饰，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沈柔凝很想知道这里面的故事。

再想一想，沈柔凝在安静祥和的沈家村生长，也没有谁认真教导过她……她的这位小小姐，只怕聪慧机敏，更胜太太当年了。

范嬷嬷皱眉，心下踌躇的很。

沈柔凝忍不住想道。

沈柔凝一样是这么以为的。

“今上只有一后一妃？”沈柔凝有些诧异：“宫里的主子这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