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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柔凝微微敛下双目，回想两次秦叙弹琴时候的样子。

他挥挥手，小童进来重新换了茶，闻一口新鲜的茶香，才开口道：“厚绩，这又有什么惊讶的。当年你姑姑两岁就能背诵千字文，三岁就识得了五百个大字，五岁就能做就算数！这世上多的是大器晚成努力坚毅之辈，但有些人，就是天资聪颖，不得不让人惊叹！”

今生从头再来，在沈氏那个小山村，磨练画技，就是打发时间的最好法子。时间还很长，她也很有耐心，一直没有尝试着真正去画一幅画。直至当日酒醉之后有所触动。才终于喷薄而出，画成了此生第一副真正意义的作品。

……

“这么说，是父亲厚积薄发，且运气也到了。”沈柔凝微笑道。

恩，也不对。他是男孩子，将来一定能比姐姐还要厉害，保护者姐姐不受欺负……

“你秦幺小小年纪，在音律上的造诣，不也是前无古人？”

开窍早和开窍晚的区别而已。

所以像他这样的人，听了谁家的小姑娘聪颖，谁家的小儿子三岁能文之类的话，笑笑也就过了，并不会太当一回事儿。但搁在自己家中，自家有小辈聪慧，肯定很高兴就是了。

她既然答应了秦叙，又准备手那润笔的银子，当然要全力以赴。

临水院很安静。

沈端榕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姐姐，连九连环也不解了。他的姐姐，可真厉害。他要是能跟她一样厉害就好了。

琴音缥缈，听不真切，却盘旋不去。

“祖父教训的是。”陈厚绩见陈老太爷神色变幻，忙道：“孙儿以后会更努力的。”

但到底是熬过来的。

沈柔凝闲暇下来。铺开了笔墨，开始酝酿答应了秦叙的话。

很快就到了三月十二日。

“母亲，父亲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见外祖？”沈柔凝问道。

“榕哥眼光可真好。来，你来试试，小心别伤到手……”

“应该是。”沈四老爷有些感慨。

沈端榕做完了沈柔凝布置的功课，也不敢打扰她，就在一边安安静静地。解着一个九连环。

“老爷说，今日准备一下，明日就去。”沈四太太一如既往冷淡不肯多言，范嬷嬷在一旁答了话：“家里的礼物早已经备下了。榕哥还小，倒是不必准备什么，但姑娘已经十岁了，可以给那边的长辈准备些针线？”范嬷嬷话里话外，用着询问。(未完待续。)

次日一早，才见了沈柔凝和沈端榕，一起用了饭后，出去书房，找沈三老爷说话去了。

“应该是不错的。”沈四老爷愉快地道：“几个题目，入场之前，我都有细细思量过，并不是那生僻毫无准备的，因而没觉得紧张难过。”

“你能有这样的认识，很好。”陈老太爷对陈厚绩的态度表示了满意，抿了一口茶，又问了一些细节，便让陈厚绩下去了。

若做谪仙，他的年纪也太小了，不弹琴的时候。就显得青涩，哪有什么谪仙的气质。但他生的不辨男女，十分好看，再装模作样一下。那贵公子的气质也能所谓伪装成谪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