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她，大约是仅仅怨他这个做父亲的吧。

“凝儿不明白。”沈柔凝谨慎地道。

枯燥的史书如此生动起来。

那她之前，陈大太太和陈二太太那般你来我往的岂非是白做功了？再说，不是瞒的很好么？除了沈四太太冷漠了些，她的这个家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不是么？

当年，他不容拒绝地给女儿订下了沈重晏，结果女儿一夜之间变得冷漠不发一言……他一直害怕女儿会想不开，所以哪怕是女儿拒绝了要陪嫁仆妇拒绝了嫁妆，他也想法子在沈家村塞进了几个人，生怕她会生活的不好，生怕在一日一日中，沈重晏的柔清会消磨殆尽，给她难受。

新翻出来的地面浇了透透的水，有些若无若无的新鲜的腥，连那水仙花的香气都压过了。

沈柔凝怔住了。

“你真的这样想？”陈老爷子抬起眉，很是惊讶。

“凝儿觉得，母亲肯定早就接纳了父亲的，只是习惯了冷淡，不好意思表达出来罢了。”沈柔凝斟酌说道。

沈柔凝坐直了些，见陈老爷子陷入了回忆，不敢出声打扰，只是提起桌上的茶壶，给他斟了一盏茶。(未完待续。)

听了范嬷嬷那日的话后，沈柔凝当真有好好做了一番反思。她怎么就一定觉得，沈四太太对不起沈四老爷呢？一个冷淡一个痴情，打个不怎么恰当的比方，难道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那个，指不定沈四老爷就喜欢这一口呢？

范嬷嬷是他安排的人。她这些年，从未间断过给自己传信。进京之后，又细细地述说了一番，说姑爷很好，待小姐也好，两个小主子聪明懂事之类的。

他愿以为，沈柔凝会不愿意说，或者会有诸多的指责不满呢。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想的。

“……好了，下次再给你们具体说一说这中间有意思的故事。”陈老爷子嗓子有些干了，陈大太太适时送过来一盏茶，温度恰好，老爷子端起来，几口用尽了，眉宇间露出满意，道：“厚琪你招待好榕哥儿。凝儿你留下。”

也许是为了照顾沈柔凝和沈端榕，也许是因为今日兴致格外好，老爷子竟然足足讲了小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这短短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让那一段大小国家战乱兼并频发的，人物名词多的让人头昏脑涨的历史，在几个人眼中有了个轮廓和印象……

额？

午后的阳光温暖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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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气质上来说，沈四太太不过是冷淡哪怕说重些是冷漠，也绝没有半点扭曲阴桀。

陈老爷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想从她口中听到什么样的消息？

连陈大小姐和沈四老爷的婚姻，表面上看起来也是门当户对，挑不出什么毛病。

沈柔凝站起来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