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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发病……朱颜眉毛一跳，细细看白蘋的症状，似乎是——咳嗽，呼吸困难，伴随着的还有看不清东西，以及她似乎一直有呕吐的预兆……

周围的夫人小姐也都神态各异，但终归离不开惊妒。周家是当地土生土长的富贵人家，与前朝旧臣之后可不同，他们出仕不必有任何顾忌，又有许多朋友可以联络。在座旧臣家的小姐，谁不想能嫁入周家，从此再无顾虑地活下去？

“我……听得到……看不清……”略哑的声音夹杂着急促的喘气声，鼻翼不断扇动，“好闷……喘不过气……”

过不了片刻，尚未上热菜，刚才那个丫鬟又匆匆地跑了进来，满脸泪痕，小脸又红又白，连嘴唇都打着哆嗦。

徐绸珍微眯起眼，不易察觉地摇了摇头，示意朱颜不要多管。

“蘅表妹，你注意身子，莫受惊吓。”朱颜低声吩咐完徐蘅卿，立刻拉起那个小丫鬟，直接跑出了大厅。

白蘋面色惨白，又透着一点因为咳嗽泛起来的潮红色。整个人靠在一只枕头上，衣襟微微敞开，一双眼半开半闭，也不知道能否看清面前之人。

“……如心，别闹。这些事情，哪是能在这里说的？”周夫人微微愣了愣，随即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看朱颜，又转头去看徐绸珍，“朱姑娘见之可亲，的确令人喜爱，我看如心很喜欢她，若是得空了，徐嫂子便让她来我们周家做做客吧？之前还蒙姑娘救治老夫人，她老人家也着实想见见这么个惹人疼的小姑娘呢。”

但以朱颜的估计，虽然这病势来得凶猛，但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有事。心里微微安定一些，这才推开了门。

“娘！”周如心蹦蹦跳跳地凑过去，活像一只归巢的小雀，完全将朱颜刚才的嘱咐抛在了脑后，“我们把朱颜姐姐娶进家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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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和徐蘅卿均是“嚯”地一下站了起来，连桌上的木箸落地都未曾察觉。

四位姑娘款款入席，朱颜悄悄转着眸子打量了席上的人。

“燕子。”徐绸珍缓步进来，打量了朱颜一眼，压低了声，“这不是发病。”

仆役们的屋子离大厅颇有一段路程，幸好朱颜这几个月因为觉得原主体质太弱，特意锻炼过，竟和经常劳作的小丫鬟跑成了平手。

“……带她回房中休息吧。”蔺氏的声音忽然传来，朱颜下意识抬起头，见一个小丫鬟正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杨氏刚好带着两个女儿回来，听到周夫人邀请朱颜前往家中做客，本就阴沉着的面色，愈加沉了几分下去。

还没进屋，便听到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咳嗽过后，是极为急促的呼吸，一个不懂医术之人听了，只怕真要以为屋内之人命不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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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想要诊脉，奈何她因为呼吸困难，竭力挣扎，抓不住她的手。

“白蘋！”朱颜快步上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唤一声，“白蘋姑娘，能否听见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