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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成!燕子就是懂事!”王熙明笑得眼眯成了线,直感叹这外甥女儿一场病生的明白过来了。
脑袋一时糊涂成一片,朱颜又揉了揉额角,长长舒口气,暂时不去想这些事情,“那些药呢?”
时值中夜,空旷的村野中都回荡着辞旧迎新的爆竹声。
白苹叹口气,“唉,说起袁公子这心思就回来了……”一边在几上的纸笔将翻找朱颜说的信,不想找了三个来回,几乎把书桌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那一封书信。
灶房里点着六支红烛,将原本破旧的屋子照出些温馨的光彩。
“姑娘你可算醒啦!”白苹欢快地拉住她,小脸上像要开出花来,“你再不醒过来,可要赶不上年夜饭啦!”
进来的是徐绸珍,看到朱颜已经醒了,徐绸珍不易察觉地舒了口气,随即沉下脸,“阿颜,怎么一点都不小心?”
“怎么回事?难道也被风吹走了?”朱颜略微着恼,掀开被子。随手拿起一旁的毡毯披上,亲自走到几前翻找,两遍下来,依然一无所获。
“你这丫头,三句不离……”朱颜恨恨地瞪她一眼,难道这年代的小丫头这么喜欢操心自家姑娘的婚事?
朱颜含笑向两位长辈问好,见刘婆婆也大碗喝着酒,眉尖不禁微微一蹙,伸手拦住,“您年纪大了,脾胃虚,喝不得。”
王熙明大为赞同,得意地吐了个烟圈儿,高声附和,“这老人说的就是有理,燕子呐,你也别劝我什么肝啊肺的,我们只知道一会儿快活了,哪管那么多?!”
心上仿佛有一把小毛刷,被刷得直发痒,咬咬牙,索性黏上去撒娇,“娘,女儿知错了嘛……您快告诉我,到底是谁把我送进来的?”
朱颜一愣,眨了眨惺忪的睡眼,“今夜不是小年夜吗?”
刘自新松了口气,这才将铺子的收益略略讲给王熙明听,但还是瞒下了一些——他人不笨,自然知道朱颜这母舅混钱的本事绝对不输自己,光是看看前院里那么多的狗,就觉得心疼,不管到底是不是什么纯种、孤品,可都是银子变的呀。
“吃了,死不了的。”白苹见她神情淡淡的,不满意地挪到她身边,苦口婆心地教导起来。“姑娘,你这样好心怎么行呢?将来嫁到京城去,那种大族可比徐家可怕多了,你一个不小心可要被那些恶女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等再次睁眼,白苹正在屋内打扫,朱颜坐起身,使劲地为自己揉着百会穴,十分不解自己怎会回到了屋里。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还是袁凛,毕竟能恰到好处地掐住血管,让自己暂时昏迷却又不至于伤到,对医术的钻研一定不少,但转念一想,他要将自己弄晕,只需用那沾了迷药的帕子就足够了,何必如此麻烦?难道是为了故意误导自己的想法?
徐绸珍的面色有些凝重,“其实修缮屋子的事情,你本是不用答应的,我们以后搬出去就行,这屋子是留给你二表哥的,你不必这么……”
白苹见朱颜竟然不在认真地听她教导,反而眯了眼开始打盹,急忙扳着朱颜的肩膀直摇,“姑娘,你那封给袁公子的信可还寄不寄了?”
吃完年夜饭,王熙明说自家里无趣得很,提出几人带些吃食一道去那些贫苦人居住的荒地一起谈谈天,刘婆婆一口答应,硬拉着刘自新去了,白苹急忙推说要陪伴朱颜,随她一道溜上了楼。
“咳……娘,那个……我是怎么回屋的?”朱颜蹭上前,讨好地笑了笑,徐绸珍既然这么生气,一定是知道自己差点摔倒的事情,那她会不会知道那个扶住自己的人是谁?
朱颜抹了抹额头,觉得自己跟这种连命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好多说的,便微微一笑,与白苹在离他们较远的位子上坐下。
这铺子对内对外都称是刘自新管的,但账务一向是要交给朱颜亲自过目的,因此王熙明一问起此事,刘自新就直向朱颜使眼色。
其他人随口聊些闲话,不知怎么就扯到了朱颜的成药铺的收益上面。
“好了,别吵了。”徐绸珍拍了拍朱颜,不着痕迹地将方才的事情敷衍过去,“时候也不早了,下去吧……今年人也多,咱们也许多年没有这么聚在一起了。”
朱颜和白苹正在纠结,缓慢拖沓的脚步声在廊外响起,接着。与走廊连通的小门一阵松动,门打开来,积年累月的灰尘随着转西的余晖一道扑进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