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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暗暗叹息一回,这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和母亲阴阳永隔了,真真可怜。
窦安微微仰了头,眉头一蹙,一双还有些瘦削的小手揉了揉额头,很是认真地摇了摇头,“头几个病患来时,看诊切脉,正是应了颜姊姊说的‘心中易了,指下难明’,但看到后来,其实也不过如此……小安此时才知道,原来看诊并不需像医书上写的那样,什么都看上一看。”
袁凛一手仍旧揽着她,一手解开包袱,兜底将里面刺绣华丽的大红衣裳倒进了箱中。附在包袱底面上的一张薄纸也就飘飘悠悠地落了下来。
今晨见到子规身死。他才省悟到向氏故意用苦肉计绊住他们,为的不是分出人手杀窦安的母亲,而是要将那名身世成谜的琴娘灭口,可袁凛早已吩咐过关河,在带回朱绮的时候便问得了当初那一纸婚书所藏之处。
“这是什么?”朱颜拈起薄纸,只看了一眼就愣住了,这上了年代的一纸文书,竟是朱衡亲手写下的婚书,将她许与袁凛。
“你……你怎么知道……”朱颜摇了摇头,见他取出另一份一模一样的文书,微拧了眉,“你早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没有提起窦安的母亲,心照不宣地各自望一回,朱颜先说话了,“小安,方才那个小姑娘是什么病症?”
窦安初初说起“肝开窍于目”,朱颜还有些担心,因她知道,所谓的“‘肝开窍于目’因而眼病多由肝胆病变引起”这一说法,只是限于一些实质性的眼部病变——譬如眼翳、胬肉攀睛一类。
朱颜转过屏风,立在窗下的一口雕花的樟木箱子前出神。
“我寻了此物许久,终是能将你娶回去了。”袁凛将两份婚书收在一道,转身将她整个揽进怀里。
“眼前繁花盛开?”永无低声笑了笑。确信那边诊病的人不会听到,看着朱颜微微点头,“这个病倒别致,不过小安这孩子年纪还小,寻常的病症还能诊一诊。这等古怪的,阿颜还是不要为难他了。”
窦安问了病情后又诊了一回脉象,微微颔首不知与那妇人说了什么。便起身往朱颜身边蹭过来。
“正因为不是她,才想将你娶回去。”袁凛低头盯着她,“那般一个伤春悲秋的闺阁小姐京中多得是。比你这张脸更漂亮的也大有人在,我何必这样费力定要娶一个旧臣之女?”
这妇人视物出现幻觉,其实定然是因为传导视觉信号的神经出了问题,用礞石滚痰丸这样治疗精神方面疾病的药丸来医治恰恰是歪打正着,但古人并没有神经的概念,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朱颜敛眸,噙着一丝微笑不语,这病症,她或许真能治上一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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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哽了一哽,原来丁香说起他幼时就与人定亲,定的便是自己……手劲一松,越发往他怀里跌了进去,“那……你原本是打算怎么做呢?如果我真是……不是,如果……”
“里面不知是谁的嫁衣。”这个包袱朱颜自然打开看过,见里面是一套金碧辉煌的嫁衣后便再没多看一眼,仍旧收了起来。
那口不大的箱子上雕的花纹是一只展翅飞舞的凤鸟,九道华彩的尾羽交缠,与四围里的牡丹融成一片,外面的漆色均匀,八个角各有黄铜的包边,也刻着细细的花纹,虽然因为年头久远磨得有些圆润,昔日的繁华毕竟还是可见一斑。
“阿颜……我仍是这样唤你吧?”袁凛见她点了头,凑近了一些,低低叹息,“我想要的是你,而不是原本那个,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未完待续。)
朱颜忽闪着眼看他,伸手微微将他推开一些,声音低得连自己都快听不到,“可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你方才也说,我并不是她。”他分明知道了,或是有这样的猜测。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与他定了婚约的人,为什么还要这样?
正拉出来了一半,袁凛又在后头抱住了她。一边探过头来,伸手将那天青色衣衫下面垫着的一个朱红的包袱也取了出来。
因为先前想起那件旧衣,朱颜看了一回自己种在后院的几畦积雪草后,便带着袁凛一道进了自己的屋子。
朱颜自从能够凭着看诊担负起开支,早已不穿这里的旧衣,如今开了箱子,不免弯腰细细翻找一番。
“我将你那张演算剂量的草稿给师尊过目后,他说。你应当和他来自同一个地方。”袁凛再接再厉地将她往怀里揽了揽,确信她再也没地方可退,这才轻轻闭上眼,摩挲着她的头发低笑,“我知道师尊定然不是平常人,因此你自然也不是……当年矩之先生毅然离京,那纸婚书实则已经作废,只因为此物由其爱妾保管,后来事情众多,也就将此事搁下了,不想现在却有这样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