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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姊姊，我还想看一会儿子书。”窦安大眼眨一眨，带点哀求看着她。

久违的闲适感让她紧绷的神经松了下来，心中开始慢慢盘算起成药铺子的生意。

看来在随袁凛去京城之前，她还有不少的事情得交代，白苹、朱绮应当都要随自己一道吧？窦安也要随他们一起进京，交与袁凛的师父照看，那此处的地契，还是交由徐绸珍吧？

“什么意思？”朱颜手一顿，低头看着勺中的汤水一滴一滴落回碗内，荡起一圈儿又一圈儿的涟漪。

朱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俯身捧住他有些瘦削的脸，沉声盘问：“小安，为什么想学毒理？”

草草解决了晚饭，朱颜站在前院的廊下出神。

朱颜失笑，这孩子倒还学会谈条件了？

朱颜目送他小小的身影消失在楼梯的阴影中，他的萎证虽然因为药物得到了控制，不会继续恶化下去，但和同龄的孩子比起来，毕竟显得很瘦弱，但就是这样一个略显羸弱的身子里，却装着那么坚强的一颗心，这孩子实在是让人怜惜得很。

朱颜闲着无事。便给他讲了些病案，有自己从前在书中看来的古怪病症，也有平日里诊病遇上的，说了四五则，见他都能答得八九不离十。便揉了揉他软软的头发，“小安，你这几日很用功，但也要在意自己的身体，如今天色不早，你早些去睡下？”

“唔……”窦安垂下眼，略略泄气，良久才小声嘀咕着，“我娘亲是被人害死的，如果小安能够学会毒理，是不是也会解呢？以后是不是就能够救人……”

心里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便到了柚子树下，油绿的叶片在夜色里有些泛起墨绿的光彩，洁白芬芳的花朵无声地坠落，已经在地下铺了厚厚的一层。

朱颜默然，她能够理解窦安那种遗憾自责的心情，但是毒理……不说她自己也不甚熟悉，这毕竟不该是一个诚明的医者学的东西。

白苹眨了眨眼，前几日因着要为乾云守灵的缘故，朱颜总留在灵堂里劝慰朱绮，袁凛时常过来照应还说得过去，可如今都已下葬，他怎么还粘着自家姑娘不放呢？

可医书本草他一直都在学习，针灸方面也给将经络图解与他去记诵了，只待他烂熟于心后就可以实践，于医术来说，他也并没有什么可学的了。

“小安，毒理我也不甚了解，这件事姐姐还要想一想，过些日子再给你答复，可好？”

院中的大柚子树又到了开花的时节。柚花特有的浓烈芳香在微沉的夜色中尤为馥郁，几乎将整个院子都浸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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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河摇头，“小姐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的铺子一向交与刘自新打理，生意总是说不出的好，但近来似乎久已没有推陈出新，不如就推出一款柚花香味的香膏，想必销路应当不错。还有沈千背后的行商组织，她一人最多将成药卖到江南各地，但如果与行商铺子合作，或许在全国范围内予以推广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