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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凛被她搅得翻来覆去睡不着，低头看看怀里睡意正浓的小脸，小心翼翼地揽住她的纤腰，暗自苦恼，虽说不必急在这一时片刻，她总是这么害怕又该怎么办？

“不起来。”袁凛磨着她的面颊，听着她低促的呼吸在耳边响起，分明已经一副意乱情迷的样子，她还能怕成之前那样吗？

白蘋惊讶地眨了眨眼，她猜到朱颜未必会允，可也没想到袁凛真会依着她的性子来，这倒是少见的事情，或许人家京中的公子修养更好一些？但她只记得那些纨绔子弟更会玩弄女孩子，再没听说有反过来的。

外面还是蒙蒙亮的天色，不时传来几声宿鸟的啼鸣，除此外并没有什么旁的声音。

“给你验了验身子。”袁凛依然说得十分轻巧。

“……或许是心胆气虚，明儿我吃些药治治。”朱颜调皮地眨了眨眼。

“你……你分明就是欺侮我……”朱颜低低抽噎，竭力想将身子向上挪，“你昨夜分明说……”顿了顿，也想不起来他究竟说过什么，越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双手乱打，“你放手！别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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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抿了抿唇，心情已经慢慢平复下来，听他这么说不禁轻笑一声，“何至于要施针镇痛，你又作弄我。”

“阿颜。”见她醒来，袁凛笑着凑近，一手轻轻捧住她的侧脸，“你醒了？”

“你……！”朱颜霎时红了脸，才安静了片刻他又这么无耻，咬着唇恨恨瞪他一眼，“我看你倒像是中了情药。”

“什么……昨夜？”朱颜震惊地望着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只觉喉咙有些发干，不可置信地低声呢喃，“你昨晚……做了什么？”

袁凛哑然，她的想法怎么就能够这么奇怪？

“你……你先……”朱颜话没说完，他已经将手指挪了挪，抵在了她更为害怕的地方，双腿不自觉地收紧，几乎急得要哭。“不要……痛……”

一睁眼就对上了面前染满欲望的一对眸子，不禁吓得一颤，这才想起昨夜窝在袁凛的怀里睡了过去，抬眸看看外面天色似乎还早，急忙伸手想将他推开些，继续睡个回笼觉。

“睡不着。”朱颜低声咕哝，她倒不是睡不着，是根本不敢睡。

“你和别人……”朱颜噎了半句，觉得实在没脸继续说，低低咳了一声，继续窝在一旁装死。

“我……”朱颜被他弄了好一会儿，本就有些昏昏沉沉的，现在听了这般露骨的情话，越发没了主意，只记得低声呢喃，“宣清，你起来……”

一点奇怪的感受忽然自身下传来，朱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将自己唤醒的究竟是什么，面前这个混蛋，他竟然将手指抵在了自己那么羞人的地方！

出了会儿神，发觉已经不自觉地将手揉到了她小腹上，索性再无耻地往下探了些，反正她睡得这么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醒过来。

“什么药？”朱颜拉下他的手，好奇地霎着眼望他。

朱颜微回过身，轻咬着唇，“那你怎么……那么无耻？”

袁凛见她真的信了，起身附在她耳边低低一笑，“情药。”见她耳根上迅速漫起一点红晕，得寸进尺地咬了咬她小巧的耳廓。

白蘋放下竹帘，就着朦胧的水汽打量着朱颜掩在外衣里的身子，她脖颈上的痕迹还是嫣红可爱，只怕也就是方才的事情，低低叹口气，“姑娘身子疼吗？我记得当时蘅小姐回家后还是躺了一日才好的。”

“好……”朱颜不过随意披着一件外衣，宽大的袖子掩面，低低透出一点带着哭腔的声音。

“那闭上眼休息会儿吧。”袁凛猜到了她的心思，虽然不敢再碰她，言语上却还想逗她，“你若再这么害怕，看来我真得去配些药物给你治一治了。”

朱颜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总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不好，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烫，竟然想与身上的人去亲近。

“我怎么觉得，你比那些姑娘家更怕羞？”袁凛如她所愿地放开了手，只躺在一旁握着她的头发轻轻嗅着。

“阿颜……”袁凛见她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伸手仍将她揽回来，一边凑上脸轻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薄荷味，时不时轻轻印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