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执?”朱颜抿唇。深吸了口气,向着通往画舫的跳板走去,“杏叶,你不必上来了。”
“那是药洲。”廿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低解释,“公子昨日与族老起了争执,因此今日才会如此安排。”
除此之外,道边墙角全是绿萝、芭蕉、芋叶和蕨类,白石垒砌的花圃内还培着兰花和书带草,怎么看,都是一个极大的园林。
舱内的气氛静得有些诡异,朱颜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细细打量着一旁博古格上的木雕和灰塑。她觉得很奇怪么,灰塑这种东西一般都是装饰在檐头的,虽然摆在屋内做装饰其实也挺好看的。
朱颜等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微微着了恼,“看来永无今日心绪不佳,朱颜也不便多扰,恰好还要往制药之所,告辞。”(未完待续。)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去过那里,也没有亲身体验过,我怎么会知道呢?”朱颜轻轻叹息,如果可以,她只想在江南过平静医者的生活,可是现在已经不可能了,她有的选么?
不过琴声还是停了。在朱颜揭开最后一道珠帘之前,永无已经知道她进来了,并且打起帘子静静看着她。
画舫不远处,还有一处水中的小洲,上面用矮矮的灌木围成了一屏栏杆,里面分成一畦一畦,似乎种着不少药草。
清旷的琴声正在水面上打转,碧水盈盈的湖中停着一只彩刻漆描的画舫。
朱颜彻底愣了,是的,她已经知道,徐绸珍绝不会是她亲生的母亲,可她倒是很少听人提起,她真正的母亲究竟是谁。
如当时廿四所说,这蝶簪一支在向妃手中,一支在当年早该被处死的那一位贵妃手中,留在向氏手中的,应该是当日他们派人杀了那贵妃以后带回的……
“你害怕?”永无缓缓起身,蹙眉扫了那簪子一眼,轻轻摇头,“不过是支簪子罢了,见过就见过,不用放在心上。”
“公子就在湖中,小姐请上去吧。”廿四这一路上,总算说了一句话。
“不必说这些,我自有分寸。”朱颜抿抿唇,她可以学,这是她答应袁凛的,“永无能跟我说说京城的事情吗?你也知道,我病过几次,都是高烧失忆,所以现在实在记不清过去的事情了。”
画舫内用挂落隔成了前后两处。朱颜从船尾上,听琴声却是从船头那处传来的,自然要穿过整个画舫才能见到永无。
第二日在盘曲的山路上绕了许久,午间才到了北流村,撩开车帘,朱颜便被面前的景色惊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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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诧异了会儿,她好像隐约听闻向氏有意让自己做他们的媳妇,没想到一来这里,竟然都不用“见家长”的?
“边老板,族老在大厅里等候,我希望带着朱小姐往别处游览。”
朱颜讶然回眸,她有些不相信,永无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他只是静静立在那片斑驳的日影里,看背影十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