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实在不妥。”白苹紧紧蹙起眉头,虽说江南民风旷放一些,像徐蘅卿那样的不在少数,但也只是私下里的事情,没几个人知晓。
朱颜也将目光拉过来,飞快地从一群人身上扫过,换做了然的神情,“是杨氏来了么?”
“咳,刘大哥,咱们还是快过去知会姑娘一声,一会儿被杨氏带来的人闯进来,那可就更不好看了。”站在左首的一个青年吐了吐舌头,“方才听绸珍姑姑说起。姑娘今日还有客呢。”
刘自新愕然,所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袁凛早就已经料到了?
“纾忧要来寻你,自然不能让那无知妇人搅了。”袁凛挽着她走完长桥,停在刘自新等人面前,“再过半个时辰,杨氏自会离去,只需遣人拖住他们即可。”
刘自新不由拧了眉头,这个貌似温文,还会医术的公子,实在太令人捉摸不透,他觉得朱颜嫁与他未必是件好事,这样的人,太容易将所有人变成他的棋子。
朱颜默然随他离开,谁也没有再去提方才的事情。
对于他们这样混混出身的人,显然都咽不下这口气,因此半点不觉得朱颜想借此报复有什么不对。
“属于我自己的……过去?”朱颜低低重复了一下,缓缓点头,就算她过去的记忆早已残缺不全,但到底是她自己经历过的事情,那时的喜怒忧惧,如今细细回忆起来,还能尝到那么一点余味,这是任何东西的无法代替的。
纾忧那等傲气凌人,又带点阴鸷可怖的样子,对看不上眼的人又极喜欢端起身份,冷着一张脸,实在很能叫人胆寒。(未完待续。)
刘自新犹豫不决,今日一清早,杨氏便带着一大帮子母家的亲眷聚在林外,她那宝贝女儿服药后病情转重,请了个不入流的医者一诊,说是活不过午,因此杨氏一口咬定朱颜乃是有心害她女儿,纠合了一群人来讨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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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许多人都能猜到以杨氏的泼辣尖刻,就算徐杏芳当真病愈,杨氏也会故意前来闹事,但袁凛敢断言半个时辰之内她定会自行退去,实在令人不可思议。
“怎么了?宣清。你好像有些紧张。”朱颜踮起脚,轻轻抚了抚他的面颊,“你在担心什么?”
上一次杨氏就在纾忧手里吃过亏,想来她也不会再去招惹纾忧。
“阿颜,纾忧一会儿就过来,一道去主厅罢,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告诉你。”
木制长桥上停步不走的两人,背后有大片的红莲和碧绿的苇草作为陪衬,美得让人不忍打扰。
“纾姐怎会想到要来呢?”朱颜心不在焉地发问,虽然纾忧能够来看她,她很高兴,但她这会儿正担忧着徐杏芳的病情,又好奇徐绸珍到底有没有回来,实在没有心思再去思考纾忧的事情。
“一会儿见了,她自会与你分说。”袁凛忽然停了下来,侧身扶住她双肩,低头细细打量着她,良久才问,“阿颜,在你心里,是属于你自己的过去,更重要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