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个食盒里则是一束白芸豆,几片艳橙色的南瓜和一条鲟鱼。
朱轸回过神,带着长辈的慈爱与一缕戏谑,“阿颜风姿卓荦,难怪那些文士均为之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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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轸见婚书上所书乃是名不见经传之人,略微有些失望,言不由衷地笑了笑,“……弟妹练达于人情,善周旋世事,倘她觉得如此便好,阿绮的婚事,我同你几位叔伯都不会有何异议。”
如今得知徐绸珍也到了附近,想起她往日的作为,自然醒悟过来那药铺是她的杰作。(未完待续。)
不到一刻,朱轸便在容娘的带领下来了,容娘身后跟着四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手中都抱着一个食盒。
“唔,‘一候凉风至,二候白露生……’,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朱颜的注意点却落在那一尾鲟鱼上,足有一尺半长短,蜷曲着长尾在特制的食盒里轻轻阖动鳃盖,银白色的鳞片闪闪发亮。
“阿颜所指,是生意上的事情?”朱氏笼着京中商业命脉又不是白说,街市上新开张的成药铺他们早已知晓,只是听闻挂着朱颜的名头,便想着是女孩子家闹着玩玩,全没放在心上。
朱氏果然不愧为上京富商,这一尾鲟鱼就算在现在这个年代,只怕也是价格不菲吧?
在虚园住了没几日,这一年的夏季已进入尾声。
没了容娘的指责,朱颜神清气爽地窝在屋内写诗笺,朱绮则被白蘋拘在一旁,狠狠地抓她学刺绣。
出神间,白蘋提着裙子进来,“姑娘,容娘说弦之先生带了几人来送立秋的节令生鲜,顺道来看看姑娘。”
“你母亲也来了?”朱轸眸色一闪,掩过不少复杂的味道,“阿颜应当也知道了,你实乃乾云之女,并非……”
朱轸这一份节礼,暗喻儿女双全,白头偕老之意,好生用心。
“多谢伯父和几位叔伯厚爱。”朱颜眸子微敛,指向那尾鲟鱼,“阿颜不善饲喂水族,伯父可介意阿颜将此物转赠母亲?”
精致的食盒揭开。袅袅的白汽随即飘散而起,沐浴在冰块的冷气中的是几片黄瓤西瓜。
朱轸闭了一下眼,难怪方才看那容娘如此眼熟,“自是知晓,那是她为自己选下的终老之所,不想后来发生了许多事情……府中每年均会拨些资款过去,却尚未知晓弟妹已来京中的消息。”
初一和小封几个都算是来护卫虚园的,容娘管不着他们,自然像初一那种脾气,也不可能让容娘管到他头上去,因此他们将竹园闹翻了天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摸秋一俗意为在中秋夜间前往田野瓜架、豆棚下,暗中摸索摘取瓜豆,俗谓摸南瓜,易生男孩,摸扁豆,易生女孩,摸到白扁豆更吉利,除生女孩外,还是白头到老的好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