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衣侍卫带着几分不解之色急忙点头称是,然后便快速的离开了这里。
自己这半日,尽然会惦记这样一个女孩。方才见六皇子随她而去,竟担心会对她不利,于是还跟了去,此时看来,兴许还坏了她的好事还不一定。
欲言那张清丽,忐忑又安静的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他便这般注视了她片刻,方不紧不慢的道:“哦,你不是靖平郡主身边的那个丫鬟么,嗯,我方才是在这里捡到了一个镯子。”
欲言松了口气,面上露出一丝喜悦之色,旋即恭恭敬敬的道:“那枚镯子正是小女不慎遗失的,多谢大人赐还。”
他无奈一笑,着望着自己的手指,心中在想,也不晓得那丫头的手到底是有多小,才能塞得进这枚镯子里。
她走上前几步,拾起陈烟寒掷于栏杆上的镯子,套回了自己的手腕上。
陈烟寒终于转过了身子,面上若无其事般的看着欲言。
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是董欲言,那个见死不救,唯利是图,精于算计的董欲言。
永安王妃为了今日接驾太后这一次的游园,不可谓不费尽了心血。
“哦?”陈烟寒哦了一声,于是又拿起镯子,对着阳光眯起双眼细细的看了起来。
他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女孩,瞳孔微微的在收缩。
欲言没想到对方竟有怀疑之意,微诧之下略感委屈,过了一会,终于小声道:“那镯子里圈刻有我的名字。”
陈烟寒仔细一看,镯子的里圈上果然细细的篆刻着这两句话。
——马府四小姐的话还犹然在耳。
欲言亦愣住了。
至于宇文灏明并陈烟寒及御林军的一干便衣侍卫等人则是在听荷榭旁不远处一个叫月琅苑地方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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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一个便衣侍卫便急匆匆的赶到了小亭处,但见他方要朝陈烟寒跪下,陈烟寒便摆了摆手,直截了当的道:“你给我放出消息去,就说有人捡了一个手镯,是谁丢的就来枫晚亭认领。”
他说走就走,话音一落,人便大踏步的迈出了亭子。
永安王妃还特地让人在听荷榭前的平地上搭建了花棚,小姐们并地下伺候的人则在花棚下用餐,既不拥挤,也无需担心日晒。
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依旧背对着来人把玩着手里的镯子。
在他眼中,自己竟似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
陈烟寒只面无表情的挥了挥手,淡淡道:“你只管照我吩咐说的去做就是了。”
说罢,朝陈烟寒行了一礼。
这位便衣侍卫带着讨好的神色道:“这事何须亲自麻烦将军,大人将镯子交给属下,属下替大人办了就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亭亭?”他故意装作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就是杏花郎中呀!呀,听说你还给男人看病,是真的么,天啊,我要是敢看哪个男人一眼,我父亲一定会打死我的。”
“亭亭如欲言,脉脉岂无恩。”欲言轻声念出。
没事的,这算什么,再大的委屈,她也受过。
他不知为何,就是忍不住想多为难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