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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不禁眉头微微皱了皱。
楚容忍着疼痛一一作答,待提及药物时,便指了指床榻对面的一张黄花梨木的牡丹翘头案,珠儿见状,便急忙将案上的几张药方子拿给了欲言。
欲言方走到那屋子门外,便已经听到里面出来了=一个年轻女子断断续续的痛苦呼唤声,她急忙推门进去,一旁的珠儿则高声说道:“姑娘,杏林堂的董先生来了。”
欲言双目微垂,心中暗自思量,既然住得不远,为何要舍近求远找别的大夫,若不是半夜痛得急了,想来也是不会让自己诊治的,莫非这家人对她这个杏花郎中也是抱有偏见?
“珠儿,赶紧带董先生进去。”那妇人急切道。
屋中靠墙放置的一张大床上,一个少女的身影正躺在层层幔幕之后,不住的翻来覆去的**。
一个丫鬟急着从内院走了出来,一见欲言,便如释重负道:“董先生终于来了,我家姑娘这会子疼得实在是受不了了呢。”
按理说郑姑娘体质娇弱,服的又是一些活血通经之药,并无大补之药,怎会出现这样矛盾的面色跟脉象?
“哦,只是疼了这几天了,怎么到了这晚上才来瞧。”欲言略有不解。
素问园小巧精致,三进三出,亭台楼阁却是样样俱全,欲言一行人到了内院,但见南边的主厢房灯火通明,那曾是欲言的闺房,此刻自然是她家姑娘住处所在了。
欲言却也没在意,与姚妈一道一边随着那妇人身后出了门,一边问道:“你先跟我说说你家姑娘多大了,是什么时候病的,发病的样子是个什么光景。”
一年余前,这位姑娘曾陪着她的父亲老郑头来杏林堂看病,后来老郑头一命呜呼,这位少女又曾在杏林堂前摆上了灵堂,同时还插上了卖身葬父的草标。
过了片刻,欲言放下楚容的手腕,轻声问道:“你月事多久不调了,这次这样子疼有多久了,吃过一些什么药么。”
欲言心里连说了几个怪不得,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董先生,谢谢你,”楚容依旧一副弱花扶柳的样子,但是语气连贯了许多,“怪不得太后的病都让你治好了,真是国手啊。”
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素问园在新主人手里,明显更放光彩一些。
“嗯,我知道了。”她低声回答,人却已经随着那妇人走出了燕归巷,来到了御水街。到了御水街,便朝北拐了去,这条路越走越熟悉,就这么样走了半里路,那妇人在一所大宅子面前停了下来。
这素问园几经转手,竟转到了她手里,也真是凑巧。怪不得她家仆人一副支支吾吾的样子。
“董先生。。。”她有气无力的道。
“是,我是,我叫郑楚容,董先生,我肚子好疼,疼得受不了。”楚容一边说,一边见她额头上滚下了大颗的汗珠。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
更让欲言吃惊的是,这张脸,她竟是曾经见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