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欲言眼睛向台下扫了一眼,似乎是在征求某人的意见,然后便见她仰起头笑着对薛老板道:“我不过是我家公子的一个书童罢了,这迷是我家公子猜到的,他不想抛头露面,薛老板也就不用问了,这风筝,我也放不了,还是请薛老板留下,时常多放飞几次大家看看就好了,我有这个小人像就够了。”
“让这位小哥给你们解答罢,在下实在佩服啊,我家庄主今年根本就不曾指望有人能答对这道题呢。”寒剑时而点头时而摇头,面上露出赞叹之色。
欲言说罢,手里紧握着她的奖品,便笑着朝台阶走去,只是当她来到高台边缘时,突然玩心大起,竟也不走楼梯,而是突然蹲下了身子,然后径直就朝台下一跳——
“走,看放风筝去。”刘杰看到远处江堤边已经有不少壮汉在摆弄着长长的风筝线,不禁兴奋了起来。
“他什么都没有答怎么就答对了啊!”
真好笑,他们二人好或者不好,关自己什么事。
结果如何他心里其实已经知晓,他期盼调查的结果如他所料,又害怕如他所料,这个时候,他不愿去深想。
这台子说高不高说低不低,也有一人来高,陈烟寒见她这般说跳就跳,不禁吓了一跳,一颗心猛地重重跳了一下。
“这怎么可能,这事若让太后知道了,可了不得了。”刘杰同样大大的吃了一惊。
一时间,台下人群中发出各种质问之声。
这个题面固然出得是精巧无比,这个小兄弟能将此题解出,也是让人钦佩不已。
“这小人你拿去罢,这位,这位小兄弟答对了。”他依旧带着几分不可置信之色看着这位雌雄莫辨的少年。
陈烟焓悄悄的舒了一口气,似乎见到她,他此行的目的便达到了,于是这一天终于可以结束了,也终于可以开始了。
“这个小雕像的谜底是个夺字,那么我自然是要把这个雕像夺走咯。”欲言笑意满脸的答道。
欲言亦同样笑意浓浓的望着他。
那样一个视钱如命刁钻古怪又满是心机的人,理她做什么。
六王爷私会平民女子,这在当时可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情。
一切早有预兆,只是什么时候,他二人这般亲密了?
陈烟寒却是身子有些僵直的立在原地,脑子里有那么一瞬间空白混乱。
“完了,我算是败了,没想到她真能猜出,看来那三十六盏灯谜她还真不是蒙的。”何雪松带着几分沮丧的神色笑着道。
“董姑娘!”何雪松惊讶得脱口而出。
“如果真有人能猜中这个谜题,也就只有她了。”陈烟寒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对身边的何雪松刘杰说道。
这一下,不但陈烟寒等人吃了一惊,台下也是传来一大片哗然之色。
这人眉清目朗,气度高贵,唇边荡漾着浓浓的笑意。
倘若,倘若宣治二年十月初九那日,自己不去退婚的话,那么眼下与她把臂同游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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