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言终究无可奈何的看着冯元凯指挥着仆人将昏迷不醒的冯陈氏抬了回去。
这冯元凯老奸巨猾,热衷权势,善于钻营,他有百般不是,但是却有一样好处,就是为人用情专一。陈婉十七岁嫁于他,夫妻三十余载,一直恩爱如初不离不弃,虽因为子嗣问题纳了两房侧室,但丝毫不曾动摇冯陈氏地位。
冯府的人离去后良久,欲言还郁郁不能释怀。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冯陈氏随身的两位丫鬟急得要哭了起来。
董欲言忙碌了一天,面上沾污着汗渍,头发也略显凌乱,但那张清丽却又倔强的面孔上,神采却丝毫不减,冯陈氏看着眼前的姑娘,心中不禁轻叹了一声。
欲言闻言,便如实一一作答。不想冯元凯闻言大怒道:“你简直就是胡闹,我夫人这分明就是风火痰雍,应该用玄参,朱砂,磁石,羊角,化痰开窍,化瘀通脉,你,你简直是——”
“不碍事,我只是有点头疼——”冯陈氏此话未曾说完,人便一下子倒了下去。
冯元凯说罢,不住连连跺脚。
所谓阳闭阴闭,放在现在,不过就是脑出血与脑梗塞的区别,一个ct便可搞定,只是彼时却是大夫全凭自己的经验能力推测了。
“算了吧,这冯元凯刚愎自用,当初他儿子一场大病,若能按你父亲的意思去医,断不至现在这个样子,唉,真是可惜了。”姚妈当年也曾听董成谨说起过冯天佑一事,如今十余年过去,竟有些重蹈覆辙的样子。
他满头大汗,那不管什么时候都打理得平平整整的白发此刻散乱在两鬓。
她低着头跪在地上,头上大颗大颗的汗珠不断滴下,也不晓得过了多久,却听见门口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
“倘若佑儿身子好好的,你嫁入我家来,我是再高兴不过的了,只是你也知道,”她冯陈氏说道这里,只觉心中一阵酸痛,过了好一会,才又接着道:“两年前寒儿退婚,与我说你有百般不是,我就觉得不对,董成谨的女儿,怎么可能那般不堪,他昨日还说你是个言语刻薄举止轻浮的姑娘,我半信半疑,今日一见,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其间必有种种误会,姑娘这般人品,怎可明珠暗投,可恨我夫君与烟寒,怎可做出那许多下作的事情来——”冯陈氏念及此处,心中更是悲愤难忍,一时间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涌去,原本就隐隐作痛的两颞此刻更是疼痛难惹。
“可是夫人不宜搬动啊——”欲言看着一脸火急火燎的冯元凯,终于把剩下的话噎下了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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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夫人温顺和善,欲言不禁便对她有莫名的好感,因此忧色更重。
冯陈氏只一眼不发,面色苍白的倒在椅子上,一只手在不住的颤抖。
“你这,你这里能住人么!”冯元凯此刻已经全然不顾得礼数,只颤声道:“你这里的药阿婉能吃么!回去,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