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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还繁星似斗，一辆双人轻便马车便来到了燕归巷。

“董姑娘跟我去。”陈烟寒突然言道，一脸的没有商议。

“家父曾经写过一本书，里面有记载此法，我曾经看过，但只记住了前面一半，后面的却忘记了。”欲言的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屋内却是特别的清晰。

他与陈烟寒自幼相识，如何不知这天底下的事情，陈烟寒只要愿意去做，就一定会有办法。

“步兵衙门，那不是离你家很近么？”何雪松面露惊讶之色。

该死的，他来这么早做什么。

冯元凯眼前的一丝希望又再破灭。

“我明日与你们一起去吧。”

“那本书，只是个手稿，没有名字，应该是七分长四分宽的样子，封皮的颜色，好像是黄色，不对，应该是蓝色的，我，我实在记不清了，但是若见着，自然就会知道。”

这一夜，好几个人彻夜未眠。

“你这是要去监察司盗书啊！”没待欲言回答，何雪松已经大声的叫了起来。

那丫头一定还没起床。

“是，离了两条街。”陈烟寒回应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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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马车的话那就要更早出发了，中间有两个驿站可以换马，这样不停歇的话，天黑之前可以到京卫，然后正好等天黑动手，董姑娘，”陈烟寒一路计划到这，然后似乎才注意到欲言的存在，转而看着她道：“你现在回去好好睡一觉，我明早去接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自己什么都没有说，怎么就变成答应明日与那个陈烟寒一起去步兵衙门窃书了呢。

“我，”陈烟寒面上掠过一丝不易被发觉的不自然，“我还在京的时候，曾协助刑部处理过不少类似的事情。”

监察司是皇家密库，那里封存的东西哪能自己取出来。

“即便皇上本人，也调不出，除非要重审太子的案子。”陈烟寒边说边有些微微出神的样子。

这次问这句话的是冯元凯。

太子的案子是绝对不会重审的，太子要是翻了案，那宇文灏明的皇位就要让出来了。

建章宫，那是羽林军的总营所在。

“从监察司将那本书调出来，需要多长的时间？”

“那本书被刑部拿走，便会送到大理寺，找不到确凿的谋反证据，就会送到京卫府的监察司封存，监察司在步兵衙门里面——”陈烟寒向来反应快于常人，董欲言话音方落，他便开始一步步推算那本书此刻会在何处。

“陈大人，我——”董欲言年幼时即遭遇变故，独立支撑着一家之业，相比起其他姑娘，已经算是相当能干的了，但是要她跋涉几百里然后翻进守卫森严的京卫府皇家步兵衙门去偷盗，这未免有点匪夷所思了。

“是，”陈烟寒低声答道，转而对着欲言，原本僵硬紧绷的面孔稍稍放松了些许，带着一丝温和神色道：“还请董姑娘告知我令尊那本书的名字，有何特征，我想办法自己去取出来。”

“这要被发现了可是不小的罪啊！”何雪松面带惊色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