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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做什么?”慕太医瞥看一眼失了方寸的老太监,将诊脉的丝线递到韩禄手里吩咐道:“快去搭上皇后娘娘的手脉。”
“晚,晚辈也不明知,只知皇榜上写的清清白白,宫中设立“闺医”院。凡名门望族府上医德才兼备的闺女,均有资格应试。”
这下,慕锦华见着了人,一高兴顺口改了称呼激动的道:“汝绫,是我是我”
只是,她不曾想到,仅仅一面之缘,花汝绫连她是女儿身都洞悉的一清二楚,难得心思细腻,实在让人佩服。既然身份已被捅破,正好可以直白她来此的目的,慕锦华跳下墙头外。
值守的宫婢见状,忙端起汤药挪步走凤榻前,刚抬手准备挑帐纱,恰时门外响起了促急的尖气儿声道:“皇后娘娘,慕太医来了。”
汝绫不解笑了笑,走到墙头下道,“明明一位医术高明的姑娘家,非得整出小乞丐的装扮,既然是小乞丐,说话又是如此官腔客套,说吧!慕姑娘,有何好事需要我花汝绫帮你的忙?
神凝脉聚,方得便知!只是,为何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景象忽然逐变了飘渺模糊?
慕锦华捏着喉朝空无一人的院内探唤了一声,等了会,仍不见丹香娘子出面,只好聊赖的张望了望摆放在平案上一层层沐着明媚阳光的雪莲花梗,和干瘪的兰花果。
“名门望族府上医德才兼备的闺女均有资格应试”,乞儿咬牙切齿接道。
“看来,我们缘分不浅”,花汝绫怜惜慕锦华的经历,牵过手道:“我祖上的太祖师爷是西龍山的弟子,这么说,你想接此机会入宫任医职?”
嗯,时运佳机就在眼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为了往后的富锦官途,穷马也要当富马医。
“丹香娘子”,身上阵阵躁热不得不让慕锦华的唤音提高了些。
此时,耳边总算传来了竹门脆脆的咯吱一吭,屋里走出了一位约十五岁素裙卷袖娇美疑惑的女子。
想到,慕锦华坦荡上前,一扬手,心情畅爽的揭了皇榜,一个不起眼的小乞丐居然颇有官威凛步而去。
“什么?”老汉惊道,接着连摆手缓缓转身离去,嘴里还在无奈咀嚼,“名门望族,医德才,那老朽闺女没希望了,哎!枉她学了多年的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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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锦华当然不会忘记,挠头笑道:“我就只能想到汝绫姐了。”
老汉一走,一位身穿褴褛衣衫打满补丁的乞儿拼挤到前头,一个机灵忙替补了位。在今日憾事奇闻面前,无人有多余的心思嘲讽乞丐来瞎凑什么热闹,因皇榜上缪缪几行简言圣旨,已够他们纷纷各执争议,却不见一人敢揭了公告栏上的皇榜。
听了问,慕锦华手指向阳光毒辣的上空陪笑回,“太阳晒的”,不过,被看穿了心思,多少有些不好意思的俏皮笑笑如实道:“小弟确有好事将近,所以今日冒昧爬墙头前来拜访,还希望汝绫姐多多包涵,多多帮忙”
“没忘了我就好”。花汝绫带慕锦华进了屋,在屉里翻了好一会,才拿了一枚刻有“棠安居”字样的身份令放进慕锦华手里示意收好道:“想必你听说过棠安居,与先太祖皇帝渊源颇深,佳话至今流传,你只要手持这枚身份令,明日无人敢拦你应试闺医之位”
说起慕太医,她可是皇太后身前御用的红人,连此次皇后遇凤体不适,由忠心护主的殿上老太监韩禄亲自去请都跑腿了几趟,还是趁着慕太医服侍好皇太后歇息的空挡,总算将太医院里医术精湛的炙手人物千呼万唤请来了坤珮宫。
收起皇榜面容上凝重又道:“我自小跟着师傅归隐西龍山学医秉德,读书识字,万般艰辛。六岁那年熟知百类医书,九岁时就已饱读千种医经,医道里的精髓奥妙,师傅从不吝啬传授于我。可,一晃到了十二岁,师傅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我顶风踏雪寻遍了整座山,都没寻见。师傅曾说过我骨骼节贵,命硬。适合做医官,才会有出头的日子。”
片刻的时间,乞儿已在心里将皇帝老爷子痛骂的体无完肤,医德才,她样样兼备,唯缺身世地位。她慕锦华不管是白日做梦,还是夜晚做梦,梦里,她都是身居医官位,深受皇太后恩宠,她连皇后都不曾放在过眼里,会畏惧这个“名门望族”带给她的压力?
垂首气丧的慕锦华,真是少见,花汝绫慰道:“你不都已经说过,来此就是需要我帮忙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