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诺进来,吕氏放下手中的书,拿起书案上的狼毫写道:“发生了什么,四娘怎被大夫人给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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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个决定是因为李嬷嬷让七月偷偷带自己出府,七月没有胆怯,可见她是有胆量的。而且昨日自己步子走的极快,七月却咬着牙跟住自己的速度,且不多问一句没用的话,回来后只一句话七月便明了自己要翻墙回到屋里。可见她既能吃苦又不多嘴,还很聪慧,找这样的人做事能让人放心。
许诺摸着修剪整齐圆滑的指甲,眉头皱起,疑惑地问道:“祖父既然知道此事,为何不曾罚我?”她记得许府极其注重孝义二字,怎会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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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进屋时,那个神医已经坐在屏风后了。
七月听后,眼睛亮晶晶的,声音也愉快了不少:“娘子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话毕接过许诺抛过来的沉甸甸的钱袋,转身离去。
许诺怔了片刻,而后勾了勾手指,让七月靠近,在她耳边嘱咐了一些话。
丁氏这会正在介绍纪五郎的来历,说得极其传奇,末了又加了几句:“这个神医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是朱掌柜介绍给你大哥的,想必是靠谱的,弟媳你或许能重新说话了呢。”
许诺开口就是这句话,七月却没有吃惊,眼眸平静地如湖水一般,反问道:“娘子想让小的做什么?”
一夜过去,吕氏面色不再苍白,气色又好了些。
“大夫人带着,这会该到了映诚院的抄手游廊了。”春棠笑着,替许诺穿上褙子,二人风一般向映诚院而去,而李嬷嬷早已过去了。
从辰时到申时,五个时辰内这样的对话重复了十几遍。
这能叫帮了两个忙?
这一夜睡的很安稳,一觉睡到辰正。
惟利是图的小人!
朱商说过会严密保护纪五郎就是神医的事实,不会暴露纪五郎的身份。许诺原想着朱商会让他扮作一个老人完全遮挡面貌和年龄,怎知人家只在脸上戴了一条面巾。
他平日都在苏州街上给平民百姓号脉开药,不曾见过这阵势。
不靠谱啊!
思考了一整晚,她决定向七月坦白自己没有失忆的事实,将她收为己用。
吕氏带着宠溺的笑容,捏了捏许诺的脸蛋,而后又提笔写道:“娘最疼的就是你,只是你四姐向来听话守礼,自小从未被罚过,不知今日是为了何事。半个时辰前我让冬梅去那边问,四娘却说无事,让我不要担心。”
怪不得那日见到的他那么疲倦,好似风一吹就会倒一样。
不就想让母亲知道你受了委屈,不该被罚,想让母亲替你求情吗?
朱商,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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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求助的机会竟然被一条面巾就诓去了!
她挽着简单的发髻,发间插了一支珍珠碧玉步摇,身着藕色的上襦和浅紫的裙子,此刻正躺在罗汉床上看书。
好,成全你。
“不是。”七月回答道。
她如今是许家六娘子,平日里连许府的垂花门都不能出去,有些事做起来实在不方便。如果能让李嬷嬷是最好的,但如今她j假装失忆,李嬷嬷眼中她就是对过去一无所知的孩子,因此不能拜托李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