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出门,我竟是不能尽了母亲的责任,以至于你如今都不曾与顾家少爷圆了房。”阮青强作平静,牵了林梦瑶坐到床上:“今日老天给了我机会,我总是要教导于你的……”
待得浴桶清理出去,屋内便只剩了阮青与林梦瑶母女俩。
林梦瑶一身凤冠霞帔坐于窗前,看着镜子里如桃花一般的娇颜,终是微微勾起唇角:过了今日,她便是名正言顺的顾少夫人了!
说着,甚至撒娇着勾住阮青的脖子。那阮青嘴上说着,“你这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眼中却是蓄满了泪水。那福婆也是个玲珑之人,虽知于礼不合,但见这般情境,还是做了个顺水推舟。
在阮青口中。顾北辰依旧是顾家少爷,倒不是对他不满,全然是她顾及着自己妾侍的身份。林梦瑶心中盘算,总是要帮着阮青多了嫡妻之位的。
阮青说着话,又俯身在箱子里又翻了翻,再起身时,已经满若红霞。林梦瑶甚为不解,但见了她手中的圆形盒子,便有所感知,也是面上一红。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未说完,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起哄声,那声音里分明喊的是“新妇子”,林梦瑶知道,这便是催妆了。她也不急,这催妆,总是要拖延一番,以示给新郎点颜色看,这媳妇可不是好娶的。直到门外的催妆声越来越盛,这才示意慧珠端了来碗“莲子百合红枣汤丸”来。
呆立了许久。门外响起了慧珠的询问,林梦瑶连忙应了一声,唤了她进来。“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条缝,跟着慧珠进来的却是阮青。阮青看着林梦瑶,眼中不觉一热,却故作笑颜地与慧珠一起帮她理好衣裳。
轻叹一声,林梦瑶跨出浴桶,擦干了身子,便取过屏风上晾着的亵衣,只是转身之际。却蓦地停住。意外发现,铜镜中,后腰处竟有一处桃花般的胎记,于这洁白如雪的身子上,宛若迎寒绽放,甚是娇人。
“梦瑶自然是放心母亲做事的!”(未完待续。)
夏玉娘与阮青齐齐伸出手去,于夏玉娘来说,这是彰显主母身份的时机;于阮青来说,这是为母的能为女儿做的最名正言顺的事情。一时间,两人皆是不曾收回手去。
那阮青听了微微一愣,连忙摆手:“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这上头是有规矩的,非有福之人不能担此重任,还是福婆婆来吧……”
见此情景,林梦瑶勾唇一笑:“母亲,劳烦了。”
本也是心中有意,再加上林梦瑶的坚持,福婆的劝道,那阮青也就半推半就着拿了梳子。
阮青回了神,抿了嘴一笑:“没怎么,就是想着我的女儿如今都要出嫁了……高兴……”
“娘亲放心,女儿会好的。”
未曾圆房自是因着刚刚见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这事儿本与他人无关,可阮青总觉着是做母亲的没能引导好,眼下即便再面红耳赤,也是坚持着将盒子里的画册细细与林梦瑶讲解了……
小人皆是如此,一时得志,便看不清自己是何人了。林梦瑶心中嗤笑,面上却越加恭敬,继续道:“自然,这也是梦瑶唐突了。母亲与青姨娘自是一向姐妹情深的,就在昨日晚间,青姨娘还与梦瑶还提到了小弟安康呢。”
“娘亲,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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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退了二人,闭目的她脑中尽是梦中所见,其实那或许不是梦。前世的大红花轿,前世的人情冷暖,前世的翘首企盼,前世的痛彻心扉,一幕幕异常清晰的在脑中闪过。而今生,她又将坐上那大红花轿,那么今生会有如前世般不堪的种种么?她自是期盼着没有的,可若是有,她倒也不怕,万事不得交心,如此便不得伤了心。
微微动了身子,温热的水一阵一阵袭来,那水面的花瓣不断的袭上她的心头,低头,入眼的是隐藏在花瓣之下的狰狞。因着解了毒,胸口的伤也好得快,眼下早已退了疤,只是残留的那道疤痕却是极其狰狞可怖。看着这条疤痕,林梦瑶陡然生出厌弃感:洞房花烛,若是被顾北辰看到了这般丑陋,可如何是好?
这“莲子百合红枣汤丸”,寓意“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是要母亲喂着吃下的。
倒是第一次注意这小小的桃花状胎记,可是,记忆模糊处,她又觉得似乎在何处见过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