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得要两个啊,要不,考第一的那个不有意见?’
“我说,‘那没问题,只要不刺激他,他不会犯病的。不犯病,跟好人一样,他毕竟是科班出身,能帮帮我,把我们那个科研项目,往前推一推。
“我说,‘可能是环境压力造成的。’
“人们都说,‘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可是,这回福双降了——小红的事办好不几天,组织部的孙科长打电话来,说,他又请下一个编来,已下到咱市编委了。
“经孙科长这么一点拨,我才恍然大悟。
——解决什么?我爸这里又打个哑谜,只有他知道“这个计划”是什么。
我往下滚动了几页,花花嗒嗒看看,没有这方面的记述。
“小红回来了,还和我住。隔个几天,我去小木那里住,跟小红说,单位有事。
百思不得其解,真真百思不得其解。又向后滚动了几页,希望找到答案,但这么看,是找不到的,得以后慢慢看,细细看,才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真是个办法,过了春节,就开始实施这个计划。”
——看,人家严书记多好!
“孙科长说,‘你真是个“实干”,做事也实,两个干啥,你要五个,五个解决不了,就批你两个,不就齐了?’
“严说,‘小红怎么得了那样的病?’”
“我找了严书记,他得把我的事当个事办,只是别让他觉得要挟他就行。”
“回家来,怎么办?要闷在家里,病会更严重的。
——怎么个情况?让书记办事,书记怎么还能觉得我爸是要挟他呢?“严书记”?不就是给我爸起绰号,叫我爸为“干实干”的吗?他怎么还能觉得我爸是要挟他呢?怎么个意思?
“建委的吕主任什么时候跟我都客客气气的,因为他很感激我,我要不坚持,他哪能坐上建委主任的宝座?当严书记的面,我有举荐他的一功,这个他知道。
“小红有病了,征求多方意见,就得休学了。
“我一听,心中大喜,说,‘没接到编委的通知呀?’
“从这一点上,他就不仅仅是客气的问题了,我儿子的事,他得非常卖力帮着办。话说回来了,他不积极帮着办,能这么快,就落实了?还为小红的事,专门开个主任办公会议?专门下发个会议纪要?要不,书记批了,有这个事,什么时候办,就另说着了。
“小木说,‘你才疯了呢,我十七岁生日还没过呢,就结婚了?’
“简单装修一下,小木就搬了过去。
——我爸对这个严书记不大恭啊,“严说”——哪能这样称呼严书记呢?是人家严书记一手把你提拔起来的;而严书记对我也挺熟悉,和我爸一样叫我“小红”。
“我说,‘怕了?当初不是连死都不怕吗?’
“小木坚持要把孩子打下去。亏得她的这份坚持,不然,她真无望上班了。
——以上是我爸关于小水的日记,后边还有没有了,不知道。
“严说,‘好,你写个报告,我批一下,再到建委那挂个号,就让孩子上班吧,他的工作关系,咱们一点一点来,你放心,我不能让你有后顾之忧。’”
这篇日记里,有几个困惑:有让我爸干建委主任,我爸不干这回事儿?只因为自己没有弯弯心眼,就不干?
我想了想,过了春节后,没见到他买什么房子啊,这个计划搁置了?为什么又搁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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