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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主任真怪，把我叫上来说了这么大半天，不就是担心绿绿吗？既然有符贴在绿绿后背了，就不怕鬼了——不管这鬼是我爸还是别人，那还当我说这么多，甚至把最不想示人的隐秘都说给了我，为啥呢？

“那王书记呢？那可是你爸顶顶讨厌的人呢。”

“啊，那不怕。”

“开玩笑？动真情哪！后来，你爸有点儿变态，以占有女色为乐趣，这正是我们俩后来矛盾的导火索。不说，不说这些了，人不在了，不行说死人的不是，总体来说，你爸是个好人，但我怕他犯糊涂，对绿绿下手。”

她一开始没明白，解释一下，才懂了。

“开玩笑吧？”

“不怕恶鬼？咋不怕呢？”

安凌颜示意我去开门，我拒绝，安凌颜连忙在屋里应声，并快步走过去，把门打开了。

她一撇嘴，说，“后来，他就没那个心思了。我们吵了起来。我不担心我，他不会在意我的，我是担心绿绿呀。”

“迎我？迎我干啥？”

看样子，她放松多了。其实，罗奶也不是象她说的那样严厉，那天罗奶让我去吃‘猛固布达’，花相容也去了，不说了整整一顿饭？没听罗奶制止过。

“我”安凌颜慌忙掩饰，“我哪知道，我也不会游阴。你咋知道是杀你爸的恶鬼？”

“我品多少次了，在外边，我爸是股细细的小旋风，而那恶鬼是拄天拄地的大旋风。我罗奶说，我爸的阴魂现在只相当于月科中的小孩，根本没力气杀个人。”

安凌颜坚持要热，到底把火打开了，把菜热上了。边热菜，她边说，“要在罗奶家吃饭可不让说话，老太太讲究多，说‘吃不言，睡不语’，吃饭说话，她会伸筷子头打你的。”

我一听，也真是那么回事，可是绿绿怎么办？那是我爸的骨血啊！

安凌颜听我说完，去抓她的头发，“哎呀妈呀，你把我头皮说得直发麻！”

但，往下她不再愿意谈她和我爸的事。这时听到楼门响，安凌颜纳闷儿，“谁来这么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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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恶鬼杀小水和王书记干啥？”

“你到底转过这个弯了。”我说她和我爸的关系。

“从给王书记设套，用那恶鬼的力气置王书记于死地来看，我爸虽然现在很弱小，但他有点儿思维了，会用计了，这样，他就不会象对小水那样，围绕他喜欢的人，招来杀身之祸了。安姑你放心，绿绿……哎呀，那恶鬼在三中，看到我和绿绿在一起走，他能不能记住绿绿呀？”

“嗨，你让他到超市买一袋盐，他都能勾上一个，回来还向你炫耀。”

“那时，也不讲究‘吃不言，睡不语’了。”

“上午，王书记找我谈话，说我是混岗，不用上班了，要开了我，我爸当时可能就在跟前。我走之后，王书记可能又说了些什么，我爸就打算除掉她，他就在王书记中午下班的时候，在王书记周围晃当，那恶鬼以为王书记和小水一样，是我爸眷恋的女人，就对王书记下手了。”

“多少次？数不清，有的时候抱绿绿去，绿绿要睡着了，罗奶就不让我和你爸走了，和她睡一个炕上，听她半宿半宿讲她做萨满时的故事。”

我忙拦住，“不用，安姑，还不很凉，吃着没事。”

“是杀我爸的那个恶鬼干的。”